击声再也没有响起,原来看守的妈妈又跑了,这次是吓得直接跑回屋子拿了金银就跑下了山,然而黑不溜湫一婆子话也说不利索往外冲,很快就被巡查的侍卫拦住。
不多会儿院子里便吵嚷起来,仆人们也被叫醒,正屋里的灯火一一大亮,那个妈妈被扭送进去,片刻后听到东西碎裂的声音,然后是一个妈妈被拖出来按在冰冷的院子里,由太监打板子,一下一下直到妈妈的声音从嚎叫到声威,最后完全没有了声音。
戈唱只看开头便没再看下去了,直到听不到人声才出来,但见那个妈妈被侍卫直接拖着腿从院门拖了出去,地上只剩一滩滩血渍,很快有宫人来泼水清扫。
她本来就容易心软,更何况是个准妈妈了,一时心里不忍,然而没等她为别人默哀,侍卫很快围住屋子,跟上次相比这回没有弓箭,她可不认为是汪骊大发善心,估摸毕竟不在宫里,武器都是有限的。
好半天才见宫女提着灯笼,一众仆妇太监中雍容盛装的自然是汪骊,到院中央坐到端来的椅子上,她抱着手炉,穿着厚实的斗篷,一坐下青黛还将一件薄绒小杯搭到她下半身。
戈唱已经没有第一次时那么害怕了,此时屋子里是暗的,所以可以坦然的望着外面,刚才打妈妈时,她也将花瓶、两只盆都端到了窗户前。
在汪骊让人敲门前,白日闲来无事她将包括门板上、柜子上和射到房间内的箭都拔下来,尝试看能不能做出大的弹弓,但是苦于无米之炊就作罢了。
后来她干脆将箭头都泡到毒水里,接着将箭头对外复插回着门板上,其他的则在柜子、屏风上固定了几只,此时她戴上手套,拿了一根箭静静的站在窗户前。
外面汪骊板着脸,对青黛示意了一下,后者厉声道:
“丢两只火把进去!”
很快有两个侍卫点着了点着火的箭,戈唱忽然大声道:
“娘娘,我这有水,一时半会烧不大,如果从隔壁屋子开始烧,恐怕这个院子都不保,何况火势一大,烧到我这里就被王爷的人发现了!”
汪骊咬咬牙,亲自发布命令道:
“张侍卫,除了王爷,外面谁问也不能放进来,孙妈妈,去窗子那里堆柴火,给她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