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了脚后果然睡得很好,次日神清气爽,高世君叫来秦朝宁虎道:
“你们去将从五军带来的几千兵士单独提出来,好好训练一番,过几日要去接应南方来的队伍。”
宁虎奇怪道:
“有增援?”
“是,”
高世君道,
“自从你们在五军大闹一场,太子明面上放过了你们,但私底下一直在挖地道,准备出去报信叫增援,看来是准备对我们动手了,所以,即使我们不想反,恐怕都会不得不反……”
宁虎看看秦朝,后者抱拳道:
“当日王爷肯收留我们,为我们请命,我们的身家性命,以后就是王爷的了!”
宁虎也抱拳道:
“我也是,现在以后就是跟着王爷了!”
高世君站起身,走到他们面前,笑道:
“你二人我是信得过的,不过此事乃绝密,莫要对外透露,若有人问起,就说人太多地方小,所以分开一批一批的操练即可。”
二人领命下去了,旁边刘宽这才道:
“王爷,您现在就说,会不会……?”
高世君一摆手示意他打住,负手道:
“秦朝为人我知道,”
说着忽然问了句,
“让你办的事如何?”
刘宽上前附耳说了一番,高世君点点头,道:
“好,不能惊动宫里,,”
说着又嘱咐道,
“巡视还是要,并且明的暗的都要,明白吗?”
刘宽颔首称是,下去布置了。
高世君独自坐到椅子中,看着自门口洒下的一点阳光,唇角微微弯起,眼中透露出一丝凌厉的光芒,胜利,看来触手可及,这一次也一定会抓住!
他在这运筹帷幄,那边太子也正在行动。
左丞去到大公主家凭他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很快说服她家去报国寺走一趟,等左丞一走,张括才从暗处走出,大公主拢了拢鬓角道:
“看来太子还是不成事啊,括儿,你看,我们要不要淌这趟浑水?”
张括笑道:
“母亲是担心高世君赢了?”
大公主沉吟道:
“若是老皇帝在,没这个可能,但是太子……还是太嫩了,若是他高世君当政,不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
张括听了母亲的话不是不心动,如果是现在的太子登基,会重新启用他们家的可能性并不大,但是高世君……
虽然在五军时俩人有过合作,关系也融洽很多,要说重用,也并不好说啊~是以道:
“母亲,高世君会不会重用我家还不能确定,但太子现在很显然需要我们家了。”
大公主还是有些迟疑:
“可高世君还没说反,太子先着急推我们出去提他继位之事,若是皇帝不高兴了……”
说着欲言又止,张括施施然坐到下手椅子上,心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又郁闷又气恼。
当日为避免卷入皇帝对付柳家的事中,他早早跳了出来,捞到的好处自然最少,而高世君显然是最得利的那个,想必他为皇帝在背后做了不少事情……
现在想想,也不是没有一丝后悔,然而他倒也想的开,过去就过去了吧,遂道:
“不到最后一刻,谁赢谁输还真不好说,不过,我们大可以两边下注,毕竟,母亲作为妹妹,去报国寺看望哥哥,闲聊一番最近的生活,也是正常的嘛~”
大公主觉得儿子说的不错,于是叫来管家整顿仪仗,准备去报国寺看望半死不活的皇帝。
到了山脚下被挡住,报到山上后才只放了大公主上去,山上派了藤椅下来接,也还算有心,到报国寺里假模假样的烧了香,经过允许后便到后院厢房请安了。
汪骊端坐在围榻上,大公主进门时她直接站起身迎了出来,拉着她坐到围榻上,旁边太监立马上茶上点心,大公主倒也有耐心,闲聊很久才问起皇帝的身体。
汪骊当然说好,她如此热忱原因之一就是不想让人觉出她的焦虑和不安,皇帝的病情确实没有再恶化过,上次她试探过高世君,他只道疏忽忘说了,那药最忌讳附加别的药服用,一旦加了就会更严重。
她当然知道他是故意的,可已然如此不能翻脸,只能撒娇问他此药到底会让人如何,高世君说也就这样了,不过皇帝身体底子不好,受不得刺激,让她注意。
汪骊谨记,她需要皇帝做她的依仗,因此外面的事情从不跟他提起,所以这次大公主来她还是警惕的。
闲聊了很久,但汪骊就是没提让她拜见皇帝,大公主一见只好主动提出来,汪骊推托皇帝已经睡了,结果过了一会有太监走出来,说皇帝听到有人说话,让进去拜见。
这也是皇帝太久没见其他人了,碰到个拜见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