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国家的未来她不知道,但明清两朝还历历在目。
当时忌惮地方财富积累过大,导致财阀势力庞大威胁到中央皇权,所以也从精神、物质到技术实行了封锁,虽捍卫了皇权,加固了国家稳定,其实为后来没有跟上工业革命的列车、失去海权埋下了巨大的隐患。
而且之前高世君说过,魏立严仓才是走私的最大领头人和保护伞。
那些匪寇也不是外国人,而是本地人,或者是跟本地人通气后的外国人,以商贾为主,因为他们要外出做生意、要赚钱,而国家不允许,所以只能通过走私,如夏家的铁矿兵器,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
加上这里地形山脉纵深,想走正常道路来必须有指挥使司的路条,否则只能完全靠爬山,可这些山都是荒山,什么猛兽毒蛇都有,一般人怎么会来呐?
所以内陆人很多连海都不知道。
也因此,皇帝对柳家痛下杀手。
戈唱觉得脑子里好像有点东西一闪而过,但想去抓时却又抓不住,想了想先放一边,众人继续往东南方向赶路,晚间到了一处山坳,p; 众人转了两日非常疲惫,看到有人家还是高兴的,顺着一条看似有人走过的山道下去,青石小道进去,先是一条三尺左右的溪水,上架着木桥,村子背着山,一座座茅屋鳞次栉比,倚着山势层叠而上。
此时夕阳斜斜,落日余辉,整个村落显的安宁和美,很多人家的烟囱正冒出袅袅炊烟,还有阵阵香味扑鼻而来。
乍到一个陌生地方戈唱还是小心的,问牛能道:
“这里你来过吗?”
牛能摇摇头,戈唱留了个心眼,先派四人进去打探,剩下的留在桥口等待,正说着忽然听到一阵敲锣打鼓人声鼎沸,大伙儿面面相觑,就见一群人抬着什么东西过来了。
到跟前才发现抬的是个人,经过戈唱跟前时,打眼看到那人裤管被撸起来,脚背上有片青紫,还有清清楚楚的牙印,戈唱职业病使然当即喊了句:
“他是被蛇咬了吗?!”
领头是个年长的大爷,长的又黑又魁梧,听到后停住脚瞥她一眼,叽里呱啦说了几句什么,戈唱正在奇怪,旁边牛能道:
“他说的是土语,意思是是蛇咬的,让我们外地来的走远点。”
戈唱忙道:
“跟他说我有治蛇伤的药。”
队伍已经走的有些远了,牛能赶紧喊起来,那些人停住脚,领头的又说了几句,戈唱示意留一半人原地不动,然后才往他们走去,牛能边走边翻译:
“他问我们是谁?”
“说我是京城的大夫,专门来采集草药的。”
牛能照常翻译,那些当地人互相对视几眼,戈唱已经到跟前蹲到受伤的人旁边,伤口青紫,但扩散范围并不大,估计是刚咬的,且伤口已经被划开,看来应该挤过血。
在京城这毛病看的并不多,但也看过,不过经常因为蛇药匮乏而无法治疗,后来开拓南方药源就好多了。
这两日在山里转悠,戈唱看到很多野生的蛇药,顺手就采了下来,这里倒是刚好能用上,于是示意九句打开药箱,又从牛能背的框子里拿来药材,开始碾碎敷药,又给病人内服了做好的成药。
这才抬头问:
“你们准备带他去哪里?”
牛能帮忙问了,领头大爷回答后,牛能才道:
“他说去山上摘草药。”
戈唱明白了,这是为了节约时间,于是让牛能转告现在没问题了,病人旁边站着的妇女,哭着说了几句,牛能说大致意思是不相信她,觉得还是找巫医靠谱,这时本来疼痛难忍的病人动了一下,说了一段话,那女人看戈唱一眼便不再哭了。
戈唱又问牛能,后者转述意思是感觉不那么疼了,那领头大爷又问了他们一些问题,戈唱来时就打算好了,反正托辞四世药堂就是,而且临安的药堂她也逛过,所以说起来也头头是道,领头的便相信了。
此时病人的伤口渐渐不再麻木,甚至有了知觉,大家看看肿也消了,领头大爷便让将人抬回去,戈唱也不请自来的跟着进去了。
村子里铺着狭仄的青石板,房屋比较聚集,重点是很整齐,款式也差不多,感觉像是有意建造的,一聊熟悉后对方就和气了不少,还邀请戈唱去家里坐坐。
这个村子叫岑家村,村里大多姓岑,也其他姓氏但很少,大爷叫岑领,也懂点医术,戈唱他们人多,于是岑领便让分散住到其他人家。
那家被就救了的人,后来专门送了吃的过来表示感谢,戈唱觉得这里的人不太像是村野山民,岑领倒也不隐瞒,吐露岑氏祖先是从中原迁居过来的,有好几百年了,他家中最大的一间屋子就是岑氏祠堂,他们家一直是看守祠堂、执行族规的族长。
戈唱有幸去瞻仰了一番,宗祠里有很多先人的画像、牌位还有族谱,戈唱看了看,也是汉字,族规也都是中原礼仪,不由暗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