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军的大小官职全部需要兵部派遣、认可,三品以上需要皇帝钦批,一个副都督还不到可以面圣的级别,但谁都知道魏骏和兵部尚书柳木的关系,所以他报过去的话不会不批,而他找借口不报过去,那就是不同意了。
高世君听此只是笑了笑:
“你有没有注意过那个秦朝,他是什么动静?”
“他反倒还好,我说什么做什么,不发表看法也没有任何反对,”
蔡延说完反而狐疑起来,
“你说会不会是他们串通好来挤兑我的?”
高世君笑了:
“这我说不好,毕竟我也不了解中军的情况……”
蔡延继续垂头丧气起来,跟高世君抱怨一堆后终于回去了,刚好宁虎又进来,刚坐下没聊几句,高世君便趁机问起了秦朝。
宁虎倒也直言不讳,秦朝比他要大上八岁,因他性格冲动火爆,而秦朝比较稳重冷静,所以常配合行事。
此人是典型的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家里上有一寡居老娘,膝下两个小儿,老婆常年病卧床榻,一家子都靠他的月钱,所以平日从不和他们一起喝酒下馆子。
高世君点点头,倒是相信他降职后会老实服从了:
“他跟你都是大都督提拔的?”
宁虎放下杯盏,对这股子淡出鸟味来的东西深感厌恶:
“他是,我是前面的都督退下时提拔的。”
高世君沉吟道:
“他娘子什么病啊,治不好吗?”
宁虎想了会才道:
“这还真不清楚,他很少提,我也是跟他一起,他家小厮来叫时我才知道的。”
说到这忽然道,
“哎,你家戈姑娘医术好啊,不如给他看看吧,他也怪可怜的,堂堂的汉子,整成了娘们似的。”
高世君瞥了他一眼道:
“你跟他关系好像不止常配合行事这么简单啊~”
宁虎讪笑道:
“实不相瞒,我不是爱喝两口嘛,误过几次事,都是他给我擦的屁股,他人不错,比赵森好多了。”
“哦,赵森怎么你了?”
宁虎忽而正经道:
“就是爱拍马屁呗,踩别人抬他自己,抢功劳啥的,算了,人都死了,不说他了~”
高世君心想难怪赵森死了,五军当中没太多人为难他,原来人缘太差,遂道:
“好,你刚说的事情好办,不过我跟他不熟,也不能贸贸然去,你先问问吧。”
宁虎立马答应了句好就出去了。
他是个行动派,当日便去找了秦朝,还留了个心眼,没说是高世君的,就说自己上次受伤找了个大夫,手艺不错,还是个女的,问他嫂夫人要不要试试。
秦朝怔了怔才道:
“谢了,我内人的毛病看也看不好。”
宁虎着急道:
“你不看怎么知道,我说真的,这大夫不仅医术好,医德也好,不会乱开药,咱们试试,也许就他娘的有用呐!”
秦朝被他缠的不过,想想试试就试试吧,是以便答应了。
回头宁虎去找了高世君,就定于下次休沐的时间由他直接带戈唱去。
高世君回去跟戈唱说此事的时候已是两日后了,戈唱自然不会反对,想了想还道:
“既然是常年卧病在床,不如到时叫我师叔一道吧。”
高世君也觉得可以,此事便定下了。
又过两日,戈唱携同陶墨坐着马车直接到了宁虎家,宁虎热情相迎,骑着马带他们去了秦朝家。
秦朝家也是个小跨院,六间房,是早年立军功时奖励的,这在京城生活倒可以省一笔很大的开支,要不然秦家还真难以支撑,尤其是秦朝降职之后。
因为没有女主人,秦妈妈身体也不佳,好在宁虎戈唱等人都不在意这个,进屋后戈唱被秦朝单独引进卧房,里面很昏暗,窗户关着也不通风。
床铺上躺着一妇人,瘦骨嶙峋又水肿,气色很差,都五月了还盖着后棉被,戈唱搭了脉,又问了很多,这才退到正堂上,跟陶墨商量了一会,才对秦朝道:
“夫人这是生产时大出血,没有及时恢复,加上常年劳累导致的气血双虚,现在看,可能还有些肾炎。”
“啊?”
秦朝愣了一下,戈唱赶紧改口:
“就是肾有些问题,导致水肿、乏力等症状。”
秦朝急忙问:
“这问题严重吗?”
“莫急,还没到很严重的地步,我跟师叔已有对策了,”
戈唱笑着安抚道,
“宁都督说您平日军务繁忙,家里无人操持,若您不介意,我们四世可以帮您代为煎药、送药,另外还会帮夫人进行恢复。”
这简直是大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