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世君既然听了他们的话,自然不甚惊讶,但也难掩一副颇为冷淡的模样道:
“在我表兄开的药堂里,你自去请好了。”
张括看出他的不悦,有些不解哪里惹到他了,想想还是莫要直面冲突为好,是以便做别的事去了。
转眼到年节除夕,腊月二十八时终于放了他们假,要求正月初七就得回来,众人相处多日都约好了年节时互往一番,这才各自回去了。
王府已经有了过年的气氛,到处张灯结彩,今年府里人多,夏芷若、夏望都在,也算是热闹,高世武有了自己单独的院子,虽然跟夏芷若要订亲,但因是表亲也没有太忌讳。
高世君白日陪着县主,晚上就急不可耐奔去酒舍,这儿也是对联、剪纸、灯笼的,喜气洋洋满目琳琅,戈唱想不到他还会来,边给他脱斗篷边道:
“都快除夕了你怎么还出来?”
高世君反身抱住她:
“还不是为了你……”
戈唱被他脸上的寒意冻的直往后缩脖子,但耳根子却更热了起来,真不懂他怎么就越来越张口甜言蜜语,
“你跟我进府吧,要不然你一个人多孤单……”
戈唱莞尔道:
“我哪里会孤单,我还跟海棠商量了,今年一起去四世过呢,对了,你要给高木几天假呀!”
高世君听她用的根本不是问句,捏了捏她的鼻子道:
“遵命!”
俩人腻歪一阵,高世君又连夜回了王府,之后没有再来,而戈唱如她所说,清夏有家人便放了她假,自己则跟李大叔夫妇、高木海棠去了四世。
那里可热闹了,除去有家人放假回家过年的,大部分都留了下来,除夕团圆饭摆了四桌才坐下,大家挤成一团好不热闹,中途戈唱还提议行酒令,直把老多人都喝大了。
陶墨作为辈分最长的,给每个人都发了红包,戈唱忽然对七叶道:
“师兄,你也要对我意思意思吧?”
七叶直言不讳:
“你个富婆还要我的红包?”
戈唱哀怨道:
“哎呀,真是要存老婆本就没有师妹啦……”
大家都知道长诗对他的心意,其实七叶现今也慢慢知道了,可一时有些转不过来弯,只好抱起逃避的心态,不捅破便当不知道。
这时戈唱一玩笑引得大家哄堂大笑,七叶长诗同时红了脸,再看白芍,愈发水灵能干,对陶墨依旧是事无巨细的照顾。
戈唱暗自叹口气,有些担忧该怎么帮助他们突破……
虽然是过年,但正月里还是分班值守药堂,戈唱也继续教那些孩子认字,晚上回酒舍休息,初四那夜高世君忽然满身酒气的过来,戈唱给他擦洗,才知道是跟一起去五军的那些公子哥儿们喝的酒。
戈唱拧着眉头,暗忖难怪身上一股脂粉味,不过既然能过来说明就没什么了,高世君见她要走,一把给拦腰抱到**,翻身压了上去,惹得戈唱叫了起来:
“我手上还有湿毛巾哦……”
高世君直接将毛巾丢出去,在她嘴角啪的亲了一口:
“你想不想我?”
戈唱真是哭笑不得,好像他进军营后每次回来特别喜欢说这个,难道是小别胜新婚?是以便逗他道:
“不想~”
这句话一下子引爆高世君的情绪,立马化“悲愤”为动力折腾的戈唱连连告饶:
“我错了、我错了~”
“那我更得卖力些!”
“别……你轻点啊……”
“我得把这些天的都补回来,不然你都不想我了!”
“我想你……特别想你……”
“那你主动点……”
蜡炬成灰,长夜漫漫。
高世君孟浪了几乎一晚,他倒是心满意足了,可却累坏了戈唱,次日直睡到正午,想不到高世君还未走,戈唱奇怪道:
“你不回去吗?”
高世君郁闷道:
“昨晚才说想我,现在又急着赶我走了?”
戈唱哭笑不得:
“这不是正月嘛,往礼总要的啊~”
高世君忽然情绪低沉下来,戈唱不由问了句:
“怎么了?”
高世君沉吟道:
“元旦圣人召集我们去宫里夜宴,让我、长公主、大公主、柳家送人进宫给大皇子伴读……”
“伴读?是要正式立太子了吗?”
高世君放下筷子:
“若要立太子何必非要伴读这一步,何况大皇子都多大了,哪里还需要伴读,应该是针对我们,柳家只是障眼法,伴君如伴虎,他恐怕是想动手,但又不放心,所以先拿住我们……”
“人质?”
戈唱张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