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堂会审进行的很顺利,因为严仓死了,严塘晕了,所以就审问了几个姨娘和总管,前者只会哭哭啼啼,问也问不出名堂。
倒是老总管,一用刑就把严仓找杀手的事供了出来,至于其他,还未说出口便被高世君打断了:
“今夜我受了伤,既然已经有多方证据,就等严塘醒来再做最后画押认罪便是。”
其他人也觉烦恼,魏立这时却多了心眼,那严仓家可是千万家财,若是圣旨一下自己可没份了,是以等高世君一走便派兵打着搜证的名义前去查抄。
高世君当然早将他的德行打听清楚了,前脚一走后脚就让早布置好的人往牢里送餐,将总管、姨娘外加严塘一并毒死,等知府获报,回头去传话的高木也刚好到了,遂道:
“孙大人,这事若传出去你可脱不了干系~”
孙同也顾不得官仪了,惊慌失措道:
“高总管,我这可是冤枉啊……”
高木示意遣退其他人,才道:
“孙大人,魏大人有魏都督保着,怎么着都没事,可圣人万一怪罪下来,你可就麻烦了……”
孙同是自考的进士,家里原来只是农民,之所以能来临安这种肥水外放,皇帝看重他的是清流出身,而他能一干多年,不过秉持着一句话:左右逢源。
临安候伙同当地商贾与魏立同流合污,放任边境匪寇扰乱驻防,从而开辟黑道走私,他当然知道,可他区区四品官又无后台根本管不了,不如拿了好处睁只眼闭只眼,反而相安无事。
刚才魏立去严家劫财,他也知道,不过反正自己那份跑不掉所以默认了,可此时此景还是先保自己重要,不然有命拿没命花,见对方让自己遣退下人,必然是有私密话要说,遂放低姿态道:
“高总管可有提点?”
高木等半天就等他这句,便道:
“实不相瞒,王爷让我回来,正是为向大人禀明一事,这严家之所以敢对皇族下黑手,是因上回王爷以世子身份来时,因为看到严塘强抢民女出手相救结下了梁子,当时并不知是严塘,不小心给他……”
高木做了一个“阉掉”的手势,
“这严家理亏在前,只能认了哑巴亏,这回来王爷知道严仓将他人之子上表为候位继承人,质问其欺君之罪,严仓这才起了杀心,此事王爷已上奏,但不知圣人的意思,所以明日会审还需谨慎。”
孙同一下恍然大悟了。
他还奇怪严仓是脑子坏了去谋害亲王,现在终于明白,定是高世君拿捏住把柄要挟,严仓才铤而走险,可现在死无对证,关键是处理好眼前的麻烦才是,遂试探道:
“那……您说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