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唱见到他难免有些心虚,关上房门走过去,高世君听到声响抬起头,见是她便搁下账簿,正好她走到比较近的位置,一身素雅的衣裙衬的身姿若柳,禁不住站起身一把拉她过来,俯下脸额头贴着额头道:
“怎的,想我了?”
戈唱不由红了脸:
“嗯……”
她之所以换衣服,不过为了先哄他开心,如此即使不高兴也不会激发什么矛盾,没想到刚开口想说话,便被对方吞进嘴巴里,接下来衣裳也开始松动起来,戈唱撑着最后的理智,趁他将自己抱到榻上时逃到内里道:
“王爷,我有话要说的!”
高世君正把矮几放到高凳上,听了轻笑道:
“好,爷有一晚上时间听你说。”
戈唱赶紧又闪开些距离,眼见他要扑过来,一心慌便直接道:
“我想说我没法子搬过来!”
高世君单膝跪在榻上,带板也被解下来,外袍散开,当下动作一顿,扬着尾音道:
“你说什么?”
戈唱暗忖早说晚说都是说,若现在不说待会他甜言蜜语一番,自己肯定说不出来了,遂心一横便道:
“我最近药材试种才刚开始,还有以后的教材,我需要经常和师叔、师兄他们讨论商量办法,若是搬过来肯定不方便的……”
高世君笑道:
“这有何难,以后我派人专门接送你好了。”
戈唱一怔,念头一转深觉不能被他带偏,是以又道:
“可我要怎么跟四世的人交待,总不能就这么走了吧?这酒舍也是较为重要的地方,不好随意说出的……”
高世君一听也是,却不以为然道:
“那另外再重新给你买座宅子吧~”
戈唱顿觉无语,一着急便脱口而出:
“王爷,我若做了你的外室,还有何脸面在药堂坐诊,还怎么取代药事堂?”
高世君一愣,随即拖长着调子道:
“跟着我很没脸面吗?”
戈唱一听知道口不择言冒犯到他了,赶紧解释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哪里有做人外室的又在药堂做大夫的,若是一般人家的外室也就算了,可王爷的外室总比一般人家精贵些,若我还出去抛头露面,自己没脸面了,也会丢了王爷的脸面……”
高世君审视了戈唱好一会,其实他让戈唱搬来确实有些冲动,毕竟他还不到二十岁,当时只顾情欲便没想那么多,其次,他也不确实忌惮她老抛头露面,在酒舍至少有人看着。
而最大的私心,当然还是希望能通过俩人更亲近些,让戈唱对他更加死心塌地。
思及此忽而沉声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
他说着往戈唱的方向压了压身体,
“为何之前不说?今日要搬来才说,某不是临时想的?”
戈唱心里一咯噔,这些时候相处的太过随意,以至于都忘了他可是只小狐狸,现下被拆穿难免惊慌,可她也算是磨练出来的,当下讪笑道:
“我当时只顾着高兴,所以也没想那么多,高木叫我来看时,我回去收拾东西,才想起来的……”
高世君情欲一扫而光,翻身下榻走到屋子中间,背过身负手而立,戈唱有些担心,便下去怯怯的喊了声:
“王爷……我、我只是觉得四世才刚开始,还有太多事情要做,我……”
她的话被高世君一抬手给制止住了:
“你去吧,本王还有事要做。”
戈唱听他语气冷硬,知道已然冒犯到他了,张了张嘴:
“王爷……”
“出去吧。”
语气淡淡却不容置疑,这是他作为亲王的权威,戈唱只得脑袋一垂往外走去,打开门不由回头看了一眼,高世君已然转过身,她只好默默离开了。
自那后一别两日,戈唱有些忐忑,在药堂呆了一日一切风平浪静,于是继续搜集种子,结果送到城东时才知道,长怀、八言、九句被传回府里去了。
戈唱难免有些疑虑,不清楚这是正常的人事调动还是……不虽然长怀他们才刚认了些字有点可惜,但回府里也没什么大碍,是以便安下了心,当然,唯一不太好的地方是菱花为此哭了鼻子。
戈唱想想只有等王爷消气再说了,于是继续着自己的目标,半个月后京师腹地可以种植的,基本都在东庄试种了,因为只是尝试,规模不宜太大,是以总共不过耗费了八亩良田。
接下去便是等待了。
于是戈唱将精力又放回教材上,跟陶墨、七叶趁晚上聚在偏厅做最后的完善,一切按部就班,直到十来天后的某日,八言、九句趁着休息时来了,一进了小院猛地噗通跪了下来:
“姐姐,救救我们吧……”
说着八言直接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