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种本来应该你侬我侬的时候,她能大声说我不想成为你的附用品,我要跟你在互相尊重、互相平等的基础上谈恋爱吗?
且不说这有多么的不切实际和幼稚可笑,就是面对高世君这种理所应当自以为是的控制欲,她也无言以对。
想一想,算了,你想去改造一个封建思想深重的大直男癌患者,简直比改变自己的身份地位难一百倍,所以还是做好分内事,然后静静等待解放的那一刻吧。
是以“哦”了一声,推开一些他的胸膛,仰起脸道:
“那四世的事情……?”
“你想借谁便去好了,还不都是你的老相识,到时跟高才说一下,安排好补缺即可。”
戈唱松口气,看时辰不早了,遂道:
“那我今晚能回药事堂歇息吗?我回来就一直未见过师父、师兄……”
灯火下她的脸透出一种朦胧的光晕感,高世君轻轻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可以,不过,你以后要跟你那些师兄什么的保持距离,包括在四世里,和你的师叔、还有招收的那些学徒,都要谨守礼教,不然若出了什么不好的传闻,将来我不好给你名分,明白吗?”
礼教?
贵族女子碍于身份必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做为劳动阶级的她早把大街小巷来回蹿熟了,现在才跟她说礼教,不过是把她视为己物的占有欲作祟吧?不过当下也懒怠申辩,因为说了也白说,是以道:
“那我去了。”
说着退后几步,刚要离开却被拉住了:
“你这也心大,我让丫头送你。”
说着手执烛台牵着她走出去,一路到中厅,吩咐两个丫头道:
“送姑娘去药事堂。”
下人屈膝领命而出,不一会提来两盏天然玻璃外罩的八角宫灯。
高世君携她出了正门,外门只有护卫,并不见高木和高钱,戈唱微微欠身便随着丫头走了。
梧桐院没有内外院之分,只在院门内有一影壁,拐出去时下意识撇头看回去,高世君还站在庑廊下,悬在檐下的灯笼映在头顶于脸上留下了一片阴影。
目送着戈唱的身影消失在影壁内,院子里微风拂动,树冠发出哗啦啦的声音,高世君轻轻皱着眉,对于送处宅子让戈唱安心,以致于更忠心,其实他并不是很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