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二字,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也。
显然,这是准备给夏芷若的。
一气写完也不知道对方收到后能否看进去,且只能一试而已,拿在手里又读一遍但觉还算顺畅,正要折叠起来忽然一只手凭空伸过来,将纸一下子抽了过去。
戈唱一回头,不是高世君是谁?
连袍子都未披,只穿着中衣散着头发,看完她的大作面无波澜的讥诮道:
“被迫的受缚于名节,你倒是真敢写~”
戈唱站起身,干笑道:
“随便写写,万一撞上瞎猫呢~”
高世君嗤笑一声:
“也不知你是太想做好人,还是太闲了些,留点精力琢磨琢磨怎么伺候你主子不好吗?”
戈唱以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大无畏精神道:
“世子,人贵有恻隐……”
“恻隐之心,”高世君非常不耐烦的将纸扔回去,打断她的唐僧附体,便拔腿往屏风后走去,
“通知表妹收拾一下,我要带她们先走,快点回来给爷梳洗!”
不反对就是允许喽?
戈唱欣喜一笑,又取了些醒神通窍的药走出去,没想到小四海棠正守在外面,估计是昨夜的事情让他们紧张,这份谨醒倒是不错。
东方只有一丝要明未明的光亮,太阳连额角都未抬起,湖面凉意更甚,戈唱虽然裹着斗篷还是觉得冷,转头看去岸上已然实排开一辆马车和十匹马。
如果是昨夜临时发的命令,一大早马车、马匹就能准备好,用头发丝想也知道是早准备好的,恐怕那个提早下船报信的,并不仅仅是给夏家报信。
不过戈唱也管不了那些事,只问道:
“表小姐那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