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世君此时已然冷静下来,颇为自己刚刚的惊慌失措尴尬,只好故作镇定:
“没什么,饿了而已,”
看她还在揉自己膝盖,略带揶揄道,
“今次不错,只碰到凳子,还没撞到屏风~”
昏暗里戈唱的表情先是一怔,而后在挺起上半身时,不自觉来了个大大大白眼,接着面朝烛台的方向道:
“人都有记忆的,这房间好歹也住几天了~”
高世君对她那个白眼颇为不爽,口气也就不善起来:
“走的时候留盏烛灯不就好了,有时候看你聪明,有时候又笨又粗心的要死~”
戈唱终于适应了黑暗,朝专门放烛台的高几慢慢摸索走过去,到跟前摸到火折子点亮烛灯,随口道:
“点灯你不是睡不着嘛~”
说着便往屏风外走过去,
“等会儿,我马上就去端晚膳。”
高世君只瞥了她一眼,接着直视账顶“嗯”了一声,等她走出屏风视线才追了过去——戈唱走的急速,看来是怕他等,打眼瞟到路上来不及扶起的板凳,都是实打实的厚重木材,肯定很疼吧?
没一会戈唱回来了,今日菜多餐盘比较大,老远的就闻到香飘四溢,苦了好几天,要不是他修养不错,口水都要飞流三千尺了~
然而戈唱东西一放又跑出去了,他仔细一听才发现是海棠也跟了进来,她过去说了声谢谢,然后是人走出去的声音、关门的声音,接着才又走进来,怀里抱着两个正方形的大包袱样式东西。
高世君刚想开口,就见她把包袱放到他头顶后面道:
“用这个抱枕你就可以坐起来了。”
说着开始扶他,躺了三日,伤口虽没完全愈合但力气恢复了不少,是以双腿用力配合着坐起来,靠到枕头上后,因为体位的改变瞬间舒坦了许多,不由喟叹道:
“这里面是什么?靠着真舒服~”
戈唱忙着给他掖被角、铺餐巾:
“船上取材不便,我让海棠什么软就塞什么,她好像还跟船老大买了几件棉袄,拆开把棉花塞里面了吧~”
说着将托盘连着凳子又移过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