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唱心里一咯噔,条件反射先是一跪,思虑再三,心想既然他都这么问了,必然是知道个八九了,瞒的不好反而让他更加疑心,遂坦白从宽道:
“世子爷明察,奴婢也是看她有寻死之心,才助她一把的,奴婢可什么好处都没拿……”
说着忽然想起柜子里的东西,心头一突突,暗忖如果将来被发现了,岂不是百口莫辩?当下想说明,不想高世君却忽然不假辞色的道:
“无论你有什么理由,都应该先禀报于我,以后做任何事都不能擅自行动,懂吗?”
戈唱忙叩头道:
“是,奴婢本来也是要说的,只是,您身边的人太多,奴婢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高世君这才缓和了声音:
“爷知你有侠义之心,可你要明白,现在无论你愿不愿意,你都是爷的人,爷我于情于理也都会保你,可你跟我隔着心,如若出了事,我怎么保你?”
这番话听着颇为窝心,可戈唱不知怎地,全无前次养伤他探病时那么动容,总觉得……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也说不出来什么地方有问题,是以只匍匐着道:
“奴婢知道了。”
“起来吧,秋日夜里凉,”
说着俯下身伸手去扶她,
“你的伤也才刚好。”
戈唱木木的站起身,霍然明朗那怪怪的地方是哪里了,原来是姿势。
之前夜探时,他坐着她躺着,没有质问没有害怕,可今次,不过是一个主子爷来质问手下的动向而已。
想到这不由记起《职场菜鸟手册》里说过,领导永远是领导,别以为你做过什么贡献就忘乎所以,电视剧里不都一直在演嘛,功高震主的往往都活不到最后一集啊喂~!
于是立马调动起全部精神来应对,恭恭敬敬站在一旁,高世君见了,不由目光一动,想了想,柔声道:
“怎么了?生气了?”
戈唱忙欠身道:
“世子爷,奴婢怎么会生气,奴婢是觉得后怕,如果真的有点闪失,而世子爷又不知道,奴婢可不惨了~”
高世君略带笑意道:
“我俩私下时也无须奴婢奴婢的叫了,我知道,你向来心气高,与众不同……”
说着起身走到她跟前,举手搭在她胳膊处,将她扶直了身体,才又语重心长道,
“你且耐心,爷我知道你在院子里诸多不适,可事已至此,只能小心应付,知道吗?”
戈唱穿着里衣,披了个褂子,但觉上臂处一阵温热,他们站的位置离窗口不远,光线刚好投射在高世君的眸子里,本来凌厉的目光竟然有些波光**漾起来。
浓长的眉毛和刚毅的下巴,熠熠生辉的眸子,这明明还是那个在庄子上因为失恋使小性的人,是变着法子恶作剧让她出丑的人,似乎是她最初认识的那个人,可在府中经过了这么些日子,又似乎越来越远了……
高世君见她怔愣愣的,直望着自己发呆,舒尔一笑道:
“怎么了,是不是刚才爷吓着你了?”
这一笑立刻融化了冰天雪地,戈唱不由舔了舔嘴唇,情不自禁后退了几步:
“不是,是……我是说,是觉得自己太蠢了……”
高世君的笑容扩大了几分,上前两步道:
“你看你,爷不过之前揶揄你两句的,还记到现在了,你哪里是蠢,只是有些心软罢了,不过,你要明白,爷不是责问你,只因无论何时,爷都是担心则厉而已。”
戈唱的背后是窗棱,已然退无可退,两人的距离正是可以张嘴就能闻到有没有吃过韭菜的长短,夜深人静,明月当空,最适合发展奸情。
她咽了两口唾沫,忽然想起以前看过的小黄文,不知道世子脱了衣服是什么模样?
他平时酷爱舞刀弄马,不知道有没有腹肌?有没有人鱼线?看他穿锦袍时其实屁股还挺翘得到,不知道喜欢什么姿势?喜不喜欢对方跟岛国爱情动作片一样的反应?
对了,自己反正是拒无可拒,若是让他生气或者生疑,对以后的自由大业也十分不利,可到底应该半推半就还是完全享受呢?
对了对了,关键的一点,该怎么避孕呢?这个很关键,要是有了孩子,那什么出府、什么小富即安都是泡影了~
一时口干舌燥思绪万千,难以抉择十分犹豫,不由望人兴叹,结果对方轻轻拍怕她肩膀,就越身出门去了。
留下戈唱眨巴了几下眼睛,嘴巴慢慢张成了吞鸡蛋状,恍然想起一句名人名言:想太多没关系,书读太少就不好了——一个梨香他都可以不碰,何况区区自己?
不过,他既然是明晃晃来找通房的,那在别人眼里自然是要那啥啥啥的,她这么快回去,是不是……太快了点?
好吧,他自己都不在乎别人的遐想了,戈唱也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躺倒**忽然一个纵身挺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