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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本朝没有所谓的侧妃之说,其实就是妾,叫侧妃不过面子好听而已,实际上朝廷没有侧妃这个品级。
但如果所生子女后继承王位且王妃去世,或王妃在世主动请缨,朝廷则可给予王妃品级,即为平妻的意思,唤作侧妃以示区分,将来各种重大祭祀场合才能像模像样的出现。
再者庶子庶女若想要攀些高枝,即使出身王府也还是难的,对于王府将来联姻政策不利,尤其云姐儿,如果能记入王妃名下才可请封一个郡主。
尤其看她都愿意将世武记在名下了,便觉得将来世文云儿也不是没有机会~
但两人关系僵持这么久,王妃脾气又有些倔强,即使他忽然示好恐怕也难办,尤其头一件事,不过最近世子倒是来找过他几次,而高才也与他透露县主已基本定好一个夏家女为世子妃。
夏家在立朝前便是大世族,出了不少文人领袖,而高家当初是兵权谋位,自然需要夏家加持,两边打着除暴安良的旗号将前朝推翻。
当年太祖还未登基便让小儿子娶了夏家女,夏家当初图的可是皇后之位,但后来太祖怕内部争斗导致不稳便规定以长子为嫡,是以在高严宗继位后就恩赐老太太县主之位。
这就不仅默许往后亲王妃之位都以夏家女为先,且王爷退位后赐前王妃县主之位,变相的是告诉全天下,王爷在位时以王爷为主,夏家女是亲王妃,当王爷退位因为夏家女是县主,那前王爷反而是“仪宾”了。
这简直是太祖拿亲儿的尊严平息夏家的怨气了。
因此也造就了县主的跋扈、王妃的强硬,王爷想到又一个夏家妇人要来,且还是未来的王妃,脑袋就控制不住的疼。
用戈唱的话说,好家伙,夏家人从县主当初用尺戒抽打训练他重新走路开始,到后来不过误会王妃伤的侧妃就半年不跟自己说话,这一切他都领教的杠杠滴了,一句话,再也不想重蹈覆辙。
何况他本来就受县主压制,再跟夏家联姻他还能有什么活路,恐怕儿子成亲之时就是他让位之日,想来想去,这件事不能放任。
可这还是绕不过王妃。
古来母亲给儿子操心婚事是有理有据的,可他一个大男人,虽然是亲爹,可也不能随意跑到老太太那里去闹啊,搞不好被告到内务省,被御史参个忤逆罪就麻烦了。
但女人如果闹起来,只要不出大幺蛾子,且还都是一族里面出来的,那御史不是闲的蛋疼还非得掺和你家务事不成?
于是让高才探了世子几次口风,得知儿子也不太乐意,一方面对儿子并不想“谋朝篡位”心里略有安慰,一方面暗暗下定决心,还是顺水推舟了断此事吧。
而这一切都要从跟王妃重修旧好开始。
既然是重修旧好当然不能太过生硬,首先得嘘寒问暖一番,嘘着嘘着便嘘到王妃的头痛病,听闻世子专门寻着一人伺候且着实减缓不少,反正闲着也闲着便宣来看看了。
戈唱跟着银杏行了礼,世子便道:
“我还记得父王双脚常有肿胀,不如让这丫头给您洗洗脚吧,她的手艺连祖母也喜欢。”
王爷点头道:
“也可,”
想了想又对旁边王妃道,
“本王想,若在王妃这里洗脚似有失礼,可又一想左不过家里人,也就不见外了。”
王妃只目露笑意,揶揄道:
“我看这丫头颇懂医理,或许在她眼里,也不过搭脉医诊而已,反倒被王爷你说成失礼了,那岂不是所有的大夫都是失礼的~”
王爷多年未曾和王妃亲近,对她的笑话略有不适应,只得干干一笑,好在旁边世子翻译道:
“母妃说笑了,还真别说,我听吓人讲,这丫头竟替膳房的夏娘子治病,令其怀上身孕了。”
戈唱听完心里就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