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吓得心头一颤,突然脖子一疼,然后天旋地转,恍惚中,他看到一个被打断脖子的躯体在向前跑,没跑几步,扑倒在地..
这一次冲锋足足打了一刻半钟,两千正白旗旗丁最近的冲到了离厢车不到三十米。
但是再近就再也冲不上去了。
黄台吉脸色铁青地说:「南蛮子抢占的位置太好了,前面是一道缓坡,我们的勇士冲上去,要多耗费,也要多耗费时间。
左边是山,右边是沼泽,只能从中间这片空地往前冲。背后又是宽河城,他们不需要顾忌后背和左右,只要盯着前面打。
我的正白旗死伤殆尽,冲不动了。」
阿敏三人都看在眼里,最后一次冲锋,少说死伤了四百人。加上前面两次,死伤近一千人。
黄台吉从辽东也就带了五千正白旗旗丁出来,马兰峪关前山沟里丢了六七百,现在又折了近一千,换谁都心痛。
而且其他旗丁一看就疲惫不堪,都胆丧没有斗志,派上去也是送死的。
莽古尔泰上前一步说,「我派两千兵马往前冲,你们准备好,等我的勇士打出缺口,你们要跟上。」
阿敏和济尔哈朗连忙点头说:「没问题。」
莽古尔泰又转头对黄台吉说:「到时候分战利品,你拿最少的那份!」
黄台吉恨然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出声。
莽古尔泰冷笑一声,一挥手:「正蓝旗勇士,上!」
事实证明,在明军坚固的厢车阵,以及犀利的火器面前,不管什麽色的八旗精锐,都是一个下场,碰得头破血流,死伤惨重!
正蓝旗的第一波冲锋,死伤近三百人,只冲到八十步的距离,就潮水般退下来。
大丢面子的莽古尔泰把带队的甲喇额真狠狠抽了好几鞭子,然后恶狠狠地说。
「叫前面打头阵的白甲兵,披两层甲。」
「是!」
四十多名身披两层甲的正蓝旗白甲兵,手持铁蒺藜骨朵丶砍刀,气势汹汹冲在最前面,成为整个战场最靓的崽,也成了明军火力重点照顾的对象。
可是冲进不到五十步,这四十多名被二十多门短管炮,两百多枝滑膛枪集火的白甲兵,全部倒在地上,无一幸免。
这一次冲击,除了四十多名白甲兵,还死伤了两百多人。
莽古尔泰就像赌红眼的赌徒,狠狠地说:「再派五十名白甲兵,再加层棉甲!」
身披两层甲和一层棉甲的白甲兵,笨拙地迈着脚步,气喘吁吁地向明军冲去。
这种打法,是八旗兵到了最危急时刻的孤注一掷。
萨尔浒丶铁岭丶辽阳等战事中,建奴遇到宁夏兵丶甘肃兵丶固原兵和白杆兵这样的硬骨头,就是靠着这样身披数层甲的白甲兵,来回地发起冲锋,最后才把这些硬骨头给打垮。
这一次,五十白甲兵冲到二十步之遥,可还是被悉数打翻在地。
在火药和钢铁的组合面前,以前百试百灵的方法彻底失灵。
不过这次还是有五六名白甲兵被抬了回来。
「主子,他们的三层甲没有被打穿,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