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露出一丝暖意和笑容。
「坐。」
「父亲,你唤儿子前来,有什麽嘱咐的吗?」
「你今晚星夜出发,去大同城。」
「大同?去做什麽?」
「照着这封书信去联络这些人,做一件事。」范永斗递过去一封信。
范增州接过来展开一看,不由骇然,抬头看着范永斗。
「父亲,这...」
「你做的事,其实跟你五叔做的一样。」范永斗又转起右手的念珠。
「你想让自己的事被遮掩过去,就闹出一件更大的事。你不想顶雷,就把前面的人举高,让他去顶雷。」
「父亲,既然五叔跟儿子做的一样,为何还要儿子..」
「去犯险是吧。」范永斗一语说出了范增州的心思,「你是范家嫡子,以后祖宗的家业要由你继承。
但是要想让族人心服口服,就必须做出一番事来。
再说了,你五叔跟我们不是一条心了。」
范增州咽了咽口水,「五叔他?」
「大树还没倒,各房湖孙们就各怀心思了。
那三支商队被人劫了,你五叔收到消息,却没有告诉我。
他在给自己谋后路。」
范增彬迟疑地说:「父亲,这件事太大,儿子担心心有馀而力不足,办不好,辜负了父亲的期望不说,还坏了父亲的大事。」
范永斗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但转瞬不见。
「你知道父亲为什麽能无往不利,赚下这巨万之财?」
「世人都说父亲是财神转世,右手食指可点石为金。」
范永斗哈哈大笑,「什麽点石为金术,那都是糊弄愚民村妇的胡话。
为父只不过懂得,人人都有欲望。只要抓住他们最想要的欲望,想法子满足他。
喜色的,给他美女;贪财的,给他金银;好权的,帮他升官..:」
「父亲,可这世上也有无欲无求,无欲则刚的人。」
「谁?这世上有这样的人吗?」
「杨涟杨大洪,左光斗左共之,天启六君子。」
「笑话,天启六君子只是东林党捧出来的人血馒头,祭品。」
「父亲,你这话什麽意思?」
范永斗不屑地说:「天启六君子疯狂上疏,为的就是激怒魏忠贤和天启皇帝,一怒之下收入诏狱。
收入诏狱后,东林党人不是去想法子营救,却是继续用此六人去激怒魏忠贤和天启小儿。同时在各处造势,把六君子打造成刚正不阿,为民请愿的义土。
原本他们想着激怒魏忠贤和天启小儿,下诏杀害六君子。
六君子杀身成仁,东林党继续造势,把他们塑造成舍生取义丶以身殉道的当世圣人。
然后沾着六人的人血,聚集民意,无往不利!」
「结果天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