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走,可能遇到点事,回信一时半会没传回来。」
范三看了他一眼,「信没传回来,我们就去打听!东家又来信了,叫我们务必弄清楚大沙窝那三支商队的动向!」
另一位掌柜的说:「三爷,现在那边归了开平都司管。我们以前在察哈尔部的老关系都不见了。
去年我们试过几回,开平都司的人,对我们爱理不理的。」
范三眼晴一瞪,「对我们爱理不理的,那是银子没给够!
银子到位了,关系也就到位了!」
一位帐房说:「三爷,我们有试着拉拢过开平都司和关宁都司的人,那边说上面盯得紧,不敢冒然乱动。」
范三不在意地摆摆手:「都是托词!
这世上有不吃鱼的猫吗?有不贪财的官吗?
没有!
他们这番话,只不过是坐地起价而已。不用怕,使劲地用银子砸,只要砸开一道缝,打通跟辽东的关系。
那些女真人这些年抢了多少金银珠宝,囤积了多少人参东珠,我们张开嘴开价就是了!」
几位掌柜和帐房连忙夸奖:「三爷英明!」
宣府巡抚马维臣和宣府镇总兵谢季阙在总兵府商议。
洪承畴来了,马维臣把巡抚衙门让出来,他跟谢季阙挤一挤。
「老谢,洪彦演这次来者不善啊。」
孔武有力丶满脸络腮胡的谢季阙一身儒袍,头戴平定四方巾,怎麽看怎麽别扭。
他侧着身子,探着头问:「马公,现在朝廷上又在吹什麽风?」
「老谢,不管吹什麽东南西北风,吹到宣府,都是西南风。」
谢季阙连忙答:「没错,有首辅韩公掌,这西南风长吹常新!
只是洪督宪在宣府住下,又到处乱窜,让人心慌啊。
马公,末将有同袍在延绥宁夏任职,书信里有说起过他的厉害。
笑面虎一个啊!」
「有什麽心慌的。洪彦演故意留在宣府,让李仲鲁先行,你没看出什麽来吗?」
谢季阙眼晴一亮:「让李公去大同早做准备。那边准备好了,洪督宪就该起身过去了他越想越惊喜,「洪督宪也是我们这边的?」
「他出京时,韩公肯定有跟他勾兑过。其他人的面子可以不给,首辅韩公的面子,他洪彦演不能不给!」
谢季阙欣喜地一拍额头:「那我就放心了。」
马维臣瞪了他一眼,「不能掉以轻心!你交代下去,各将召集各自家丁,收拢各部兵马,随时待发。」
「其他人都好说,夏伯阳和孟擒虎他们两个,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暂时先不管他们,等风头过去,你我好好合计,寻个罪名把他们杀了,永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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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派往延庆丶居庸关丶白羊口的侦骑可不要断。
朝廷要收宣府镇的兵马,剪除我们羽翼,必定是从蓟辽调兵,只能从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