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当今皇上英姿卓绝,雄心壮志,功绩当媲美二祖,自然可援二祖祖制。」
顾秉谦目光闪烁,盯着魏广微,「老魏,你实话实说,今日来,到底为了何事?」
魏广微见话都说到这份上,也不再藏着。
「顾公,老夫有几位门生故吏在江南做官,在给老夫的书信里提到了一些事。」
「江南?」顾秉谦脸色变幻不定,幽幽叹了一口气,「又是江南。」
「是啊,江南天宝物华,地杰人灵啊,就是离京师太远了。」
顾秉谦看着魏广微笑了,「说得对,他们离京师太远了,听不到这满城的欢呼声,听不到这振耳的鞭炮声,更听不到开平关宁数十万将士们三呼万岁的声音。」
魏广微也笑了。
两只老狐狸对视笑过后,顾秉谦文问。
「老魏,你的门生故吏,听到什麽风声?」
「上海市舶局。」
顾秉谦嘴角满是讥笑,「老夫就知道。这些人被国朝优待得太过了,坐拥良田无数,却田赋逃通累累。
把持丝绸茶叶瓷器等生意,却不想缴一文钱的税。
他们意欲对课税局如何?」
「有人在江南各地煽风点火,说市舶局就是皇上派下的税监,直隶南京镇守太监府,总头目就是罄竹难书的魏忠贤。
现在收出海的税,等收顺了就要成立课税局,收平民百姓的税...以后谁上街卖筐菜,卖担柴,都要抽三分之一的税.::」
「怎麽?他们准备又一出老戏码,煽动贩夫走卒,市井小民去冲击税监衙门,暴打驱逐税吏?」
「对,他们戏本都写好了,按部就班地上演着。」
「上海市舶局和天津市舶局,都直属制置司财政厅税政总局,他们不知道?还直隶南京镇守太监府!呵呵,他们可真敢编。」
「指鹿为马,颠倒黑白,不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吗?反正在他们眼里,他们自负天理,做什麽事都是替天行道,好像他们就是天一般。
除此之外,还有一事...」
「还有什麽事?」
「堵胤锡并三织造局为江南织造局,在松江上海建棉纺厂一事,你知道吗?」
「知道。老夫还知道,他的这个棉纺厂规模不小,有织机丶纺纱机数千台,雇工近万。好像等到今年棉花丰收就正式开工...」
「有人暗中策划,纠集地方地痞无赖,准备冲击江南织造局,目标就是堵胤锡耗费心血建立的上海第一棉纺厂。」
「数百人涌入棉厂,悉数打砸抢夺,狼藉一片后后地方官府来个法不责众?」
「对,就是这个戏本。」
顾秉谦抒着胡须,慢慢地思考着。
「苏州出丝绸,松江出棉布,江南织造局建上海棉纺厂,松江士绅商贾首当其冲,苏州缙绅世家担心下一步就是丝绸,两地会暗中勾连,同仇敌气。」
「顾公,断人财路,犹如掘人祖坟。」
顾秉谦继续说:「魏忠贤在南京,正在协助朝廷专案组彻查天启四年南闹舞弊案。此案非同小可,一旦查实,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