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你当滦州煤铁局里的锦衣卫和东厂探子是瞎子吗?
到时候惊动了锦衣卫,往深处一查,万事皆休!」
韩栋欲言又止。
老爷这个首辅,做得真是窝囊。
几千斤生铁,能赚多少钱?
大买卖肯定是几万十几万斤生铁,这样才能赚到大钱!
盐巴和生铁,是辽东女真人最迫切需要的东西,不惜高价收购...最能赚钱的两项货物,偏偏都遇到问题。
盐巴勉强还能做一趟,生铁呢?
难道眼睁睁看着金山银海在跟前,白白放弃?
「你叫范永斗他们在山西各地,找大小铁厂收购生铁。滦州就不要胡乱打主意了。
山西,我们还能帮着遮掩一二。滦州的水太深,老夫都没有半分把握。钱是好东西,可也得有命花才行。」
韩栋心不甘情不愿地低头:「老爷,小的知道了。」
这时,出去打听消息的管事在门口禀告:「老爷,小的问清楚了。开平大捷的消息被《新明报》发了号外,传遍京师五城,军民欢呼庆祝...」
「嗯,果真如此!」
韩身为内阁首辅,开平大捷的消息肯定不需要从报纸号外上才能知道。
捷报前天晚上就递到制置司军机处和制军院秘书厅,昨天一天,制置司重臣以及内阁阁老丶六部尚书,都被一一通报。
不过他们知道保密条例,不想被侍卫司保密局的人请去喝茶,所以守口如瓶,没有像以前,上午边关军情刚传到兵部,下午五城乞巧都知道详情。
「好,老爷我知道了,你且继续守住门,不叫闲人靠近。」
「是老爷。」
韩抒着胡须,还要跟韩栋交代几句,突然心头一动,额头上的冷汗冒了出来。
自己老糊涂了,利欲薰心,差点误了大事!
「老九,刚才老爷我说的话,你全部忘记,一个字都不要记得。
我们要从长计议!」
韩栋急了,老爷,你怎麽说变卦就变卦?
这可是涉及上百万两银子的大买卖,韩府少说也能分到二三十万两银子,你怎麽说变就变啊!
什麽从长计议?
就是不做了呗。
这麽好的一次发财机会,怎麽能说放弃就放弃啊!
老爷,你怎麽这个时候变糊涂了。
看到韩栋脸上变幻的神情,韩看出他的心思。
「怎麽,觉得本老爷心思变化无常?」
「老爷,小的不敢妄自揣测,只是觉得这次机会难得,错失了就实在可惜。」
「你刚才听到外面的欢呼声,知道是为什麽吗?」
「老爷,小的刚才听到了,是开平大捷的消息传开了,军民百姓欢呼庆祝。」
「那你知道开平大捷到底打了多大的胜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