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李原是愿意做实事的人,要用的人也是能办实事的人。
虽然老夫不赞同制置司这样违例祖制丶偏离正途的逾制有司,但不得不说,皇上善识人,还很会用人,他选拔和重用的那些人,确实是才俊。」
「不仅如此,」黄克迫不及待地说,「皇上还很会培养人。
制置司所有官吏,都要在报国讲习所和国子监特科班学习培训,但凡学习培训三四个月后,都会焕然一新。
皇上这般高明手段,为何不用在正途,六部丶内阁,好好调教一番,多好啊。」
韩目光闪烁了一下。
皇上什麽心思,大家心里都有底。
韩看着黄克,语重深长地说:「制置司那边不仅给了俸禄,还给了津贴,待遇从优。六部不要吝啬,从优录选,官阶给高些,俸禄自然会高些。
老夫听说而今京官们不仅发米粮,还有什麽都可以买的通票折色,这是好事。
我们这边是正途官职,堂堂正正,但是光有一个名分还不够,官阶和俸禄也要尽量照顾到。
只要好处给足,我们才能源源不断地从制置司把人招揽过来。」
黄克赞挥了挥手,豪迈地说,「元辅放心,这些我们都考虑好了。现在大家都憋住了劲,想方设法再去拉拢一拨人过来。
相信这一波过后,制置司恐怕真的会难以支应了。」
「那就好。稳着点,但也不要怕。我们这事是堂堂正正之事。制置司是有司衙门,六部就不是吗?」
「明白!」黄克授着胡须,敬佩地说道:「朝中还是需要象云公这样老成谋国的股肱柱石主持,才能调和阴阳,维持朝局,不偏不倚,重归正途。」
在不远处次辅值房里,魏广微急匆匆地走进来,进门就对顾秉谦。
「顾公,你这个吏部尚书,天启六年京察大计专办处襄理,就这麽眼睁睁地看着六部从制置司抢人?
到时候毕自严丶朱大典他们在皇上那里告你一状,你不是自讨苦吃吗?」
顾秉谦把刚票拟过的六部题本丢到一边,把湖笔放到笔架上,站起身来,走到角落木架上的铜盆里,洗了洗手,在挂在木架顶部的毛币上搽了搽手,在魏广微身边坐下。
「你慌什麽!
制置司的人都还没有慌,你慌什麽?」
「顾公,等到制置司骂娘时就晚了,你这个吏部尚书,天启六年京察大计专办处裹理就要背锅了。」
「背锅?显伯,你想得太多了。」
看到顾秉谦还是一脸风高云淡的样子,魏广微更急了,「顾公,六部从制置司那边抢人,你身为吏部尚书丶天启六年京察大计专办处襄理,出手轻轻一拦就行了,多好的恭迎圣意的大好机会。」
顾秉谦哈哈一笑,「显伯,皇上雄才大略丶坚毅果敢,替他当差办事,最重要的不是多能干,
而是不要自作聪明。」
魏广微有些不解:「自作聪明?」
顾秉谦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说:「韩虞臣(韩)此次回朝,雄心勃勃。可惜,而今不同往日,皇上也不再是天启初年蛰伏的那位木匠天子。
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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