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听到这话,阿巴泰也沉默了几十息,「没错。东江的南蛮子,我带兵打过,就跟烧红的铁刀切冰砖雪块一般。
现在还是那些东江南蛮子,虽然还是那麽烂,只知道偷袭,但是十来天打下来,感觉他们的精气神,确实与以前有所不同。
或许正如四贝勒你所说,他们正在蜕变,未来会变成什麽样子,真不好说。」
黄台吉抬头看了一眼西南方向,幽黑的山林荒野一望无际,唯独有一处,闪着星星火光。
源头山坳,毛文龙去打扫战场了。
「把抢运下来的粮食装到其它大车,分到其它牲口身上,伤了运不了粮的牲口,都杀掉吃了,节省一点口粮。」
阿巴泰说道:「四贝勒,其它大车和牲口,恐怕分不了那麽多粮食。」
「给朝鲜青壮分些牲口肉,部分粮食,让他们吃饱,然后叫他们把剩馀的粮食背起来,跟上队伍。」
「对啊,朝鲜青壮就是上好的牲口。」阿巴泰恍然大悟。
接下来的日子里,明军各部与后金护粮队之间的战事更加激烈。
一队五十馀人的明军从山林袭击,杀伤了后金兵马十几人。早有准备的后金兵马不甘示弱,弓箭齐射,很快杀伤了明军十几人。
明军不支,抬着死伤者迅速后退,后金兵马五十馀人紧追不舍。
双方相隔一里多远,在山林穿行。
越过山谷,翻过山脊,来到一处空旷地,突然前面的明军失去动静踪迹,后面追赶的后金兵马顿时觉得不好,调头就跑。
不想周围冒出两三百名明军,举着三眼丶鸟,还有步兵团带来的鲁密和子母短管炮,对着五十馀名后金八旗兵开火。
火光四闪,硝烟弥漫,铅弹如暴雨一般从四面八方向后金八旗兵飞来,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五十馀人瞬间倒下三分之二,其馀的还负隅顽抗,却被打得又远又准的鲁密一一点名,不过半刻钟,只有六七名后金八旗兵负伤逃走。
回到营地,他们向阿巴泰讲述战事过程中,提到明军火器火力之猛,都一脸的心有馀悸。
这让阿巴泰眉头紧皱。
一队明军趁夜摸进后金粮队修地,不想四面火把亮起,两三百名后金八旗兵把五十多明军团团围住。
明军先放火,发现大车都是空的。
火光中明军四处逃窜,却被后金八旗射手,像在围猎中射猎物一般,一一射翻。
最后仅馀十几名明军,各个带伤,跪在地上求降。带队的甲喇额真一挥手,八旗射手弓箭齐射,把这十几名明军全部射死。
经过十馀日艰苦行程,黄台吉终于看到了鸭绿江,
他指着前面冻成银白色的鸭绿江江面,对莽古尔泰丶阿巴泰和济尔哈朗说:「鸭绿江豌上千里,中下游近千里四季奔流不息,极少结冰。
中游靠近这边一两百里那一段,虽然也有结冰,但是结冰太薄,几十上百人小心点过去没事,但是人一多,又或者马踏车碾,很容易就冰层破裂,太危险了。
上游近百里,虽然一入冬季就结冰,结得十分厚实,根本不用担心破裂。但是两岸山坡陡峭,不要说骤马大车,就算是山中猎户,攀上爬下也十分不便。
只有这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