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不足挂齿。」
魏忠贤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继续幽幽地说:「此前你我是各为其主,各显本事。而今我们算是同殿为臣,也要各显本事。」
刘国华沉默了半刻钟,端起茶杯,也喝了一口,悠然道:「皇上圣明!」
魏忠贤仰首大笑,嘎嘎的笑声中有四分畅快丶三分肆意,还有三分萧索,「没错,你我遇到了圣明天子啊!」
刘国华放下茶杯,看着魏忠贤说:「皇上秘密去了关宁。」
魏忠贤脸色未变,点点头:「皇上神武英明,行事不同常人。」
「皇上临去关宁前,对臣等说。钱是人的胆,御驾有胆气去关宁,全靠魏督公在天津和扬州的差事办得好。」
魏忠贤双手高叉抱拳,对着东北方向遥拱,「天子圣明,臣下才能各尽其才。」
放下手后,他看着刘国华,「先生此来,如何助我?」
「房可壮不仅贪污受贿,赃银大量流入到江南名宦缙绅之手。原本只是一件贪贿窝案,只是房可壮还私藏兵甲火器,与白莲教逆首徐鸿儒馀党有勾连,这案子就变了。」
「没错,变了,变成谋逆大案。」
「只是那些江南名宦缙绅,家产殷富,醉生梦死,逍遥快活,怎麽就会与逆党勾结,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意图谋逆呢?」
「先生不明其中原委?」
「不明!」
「其实对于本督来说,很好理解。」
刘国华微笑地问道:「在下向督公请教,该如何个很好理解呢?」
魏忠贤眼晴里透着精光,「朝堂上有本督这麽一位祸国殃民的阉货,多少正义之士欲除之而后快。
偏偏皇上又如此宠信咱家,放纵跋扈,残害忠良。
正义得不到声张,公理得不到弘扬,那些自翊正道的名宦缙绅无不心急如焚。庙堂解决不了,
就另辟蹊径。
清君侧,铲除奸邪,匡扶正道,众奉公义!
刘先生,这个理由你说如何?」
清君侧!
魏公公,你可真敢说啊!
刘国华笑着问:「勾连徐鸿儒馀党清君侧?这个说法,恐怕让天下人贻笑大方吧。」
魏忠贤双手一摊,「刘先生高才,咱家却是泼皮出身,不学无术,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出这麽个蠢办法。」
「督公言重,这个办法不蠢,只是过于明显了。」
「明显?」
「明显?」魏忠贤一愣,明显还不好吗?
「朝争在于不动声色。」
魏忠贤若有所思,沉默半刻钟后,拱手道:「魏某诚心向先生请教,还请先生不计前嫌,折节赐教。」
「督公折煞在下了。」刘国华拱了拱手,淡淡地答。
「此前庙堂之争,有大礼议之争,有国本之争。在下斗胆问一句,那些文官缙绅真的在乎世宗皇帝的皇考是睿宗献皇帝,又或是孝宗敬皇帝?
在乎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