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总不敢马虎,立即上报山东都司以及锦衣卫都尉司山东千户所。
山东都司和都尉千户所也不敢马虎,一边上报京师,一边派人去搜查房家,
这一搜更加不得了,搜出一百一十四万两银子,古玩丶珠宝和字画无数,以及往来帐簿一箱。」
听到帐簿一箱,房可壮彻底绷不住,瘫坐在地上。
魏忠贤嘎嘎地笑得更开心,「房御史,不着急,下面更精彩。王侍郎,请继续。」
「好的督公。」王之案微笑客气的应道,转过头来,看着房可壮,脸色阴沉,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除此之外,济南卫官兵在路上拦截的车队里,搜出经制铠甲五副,经查证,是顺天府武库丢失的。
在房府宅院,还搜出火器二十六把,经查证,是神机营丢失的。
除此之外,还搜出部分书信,跟白莲教有关。
天启二年,白莲教逆首徐鸿儒谋逆造反,徐贼以及大部分贼首伏诛,但也有少数党羽逃窜各处,想不到居然有重要党羽,被房家隐匿包庇。」
房可壮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就像一条蠕动的。
一百多万两银子,是他贪的,这个他肯定认。可是五副兵甲丶二十六把火器,真不是他的。
这玩意谁私藏谁就得死,他堂堂巡盐御史,吃饱了撑的去私藏那玩意作甚!
还有白莲教徐逆馀党书信,肯定是伪造的。
徐贼谋反,虽然也在山东地面上,可自己跟他真的一点瓜葛都没有。
「冤枉啊!有人陷害我!」房可壮失魂落魄地喊着,声音嘶哑,一点力气都没有,就跟一只丧家之犬在叫唤一般。
魏忠贤笑得更开心,离座走到房可壮跟前,提起衣襟,蹲下来凑到他跟前。
「房御史,你刚直不阿丶清廉如水的清官御史做着不过瘾,还想谋逆造反丶越面南,你的心可真大啊。
看你这粮饷啊丶兵甲军械的都备好了,造反的日子选好了没有啊房御史?」
「我...我...冤枉啊。」
「你冤不冤枉,本督最清楚。」
没错,你冤不冤枉,冤枉你的人最清楚。
皇爷的这句话真精辟!
服了!
「一百多万两银子不会是假吧,你贪墨受贿的帐簿都搜出来,哪年哪月从谁手里收的多少两银子,你记得一清二楚。
这个习惯好,记得明明白白,我们查起来也方便。
还有你那个仆人,张奇石,尸体找到了,开不了口,不过没关系,房九找到了。
他真名叫韩贵清,是你第三房妾室的亲哥哥。」
魏忠贤伸手提起查拉的房可壮的脑袋,「你这脑袋,不知道还能在脖子上待多久。还有你一家老小,那麽大一家子,足足四十多口,用不了多久,就会相聚。
黄泉路不好走,人多聚在一起,壮胆气。」
房可壮浑身一个激灵,一一个翻身,从坐变成跪拜,连连磕头。
「魏公公,请活小的贱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