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此,才能尽快完成迁居任务...」
「臣铭记在心。」
十月份的山海关寒气逼人。
天空阴沉,如无数的铅块坠在空中,压得人心里沉重。北风如刀子,贴着地面吹来,往人的脖子丶衣袖里钻,仿佛下一刻就会带着无数的雪花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山海关城楼上,一间房间门窗紧闭,挡住了外面的寒风。
里面摆了一个铁盆,生了一盆火。
平辽将军丶山海关总兵马世龙坐上上首,副将鲁之甲丶宋伟,参将李承先围坐在周围,
「总爷,又有文官来找你?」
鲁之甲跟马世龙同出于宁夏镇,又在宣府同事过,关系密切,是亲信心腹。
宋伟和李承先关系相对疏远些,抬起头看着马世龙。
马世龙身形雄伟,五官堂正,脸上满是苦恼。
「自从八月,皇上以制置司财政厅度支局的名义解来三十万银圆,充当饷钱,各路的文官,就像闻到屎味的苍蝇,乌央央的全部围过来,
他们不敢直接跟督师开口,于是都来找我,
玛德,老子只是武将,只管练兵巡边,领军打仗,粮饷的事我一点都做不了主。偏偏要我去说,我说了有个鸡毛用啊!
可这些文官就是那个鸟德行,好像找到我给他们办事,是给了老子多大的荣耀似的。
老子一句话没答好,就查拉着脸皮,阴阳怪气。有的转背就回去写弹劾,说老子师老靡费,劳民伤财。
他个日球的,没落到他手里的钱,都是劳民伤财!」
听到马世龙一顿痛骂,鲁之甲三人对视一眼,嘿嘿大笑。
鲁之甲稍等一会,开口劝道:「总爷不要气恼,上面有督师坐镇,京里的皇上又圣明,那些文官的弹劾就跟擦屁股草纸一样,没人愿意去看。」
马世龙点点头:「幸好换了制置司那波人,直接接管了我们的粮军械,我们的烦恼事少了一大半,可以全心全意地把心思放在练兵打仗上。」
宋伟说:「按照皇上的密诏部署,辽东辽西败退的军将军官悉数送往京师学习,绥中镇吴囊丶
宁远卫祖大寿祖大弼兄弟为首的三十九位军将,还有二百五十七名他们门下的军官,第一批被解送京师学习。
他们魔下的家丁和兵马,合计一万七千四百人,编为平辽前后左右中五营,被曹文诏丶尤世威丶杜文焕丶满桂丶黑云龙宣大延绥调过来的将领分领,此计高明啊!」
李承先附和道:「还有平辽五营,从什丶队丶旗到团,层层推选。那个黄得功,作战骁勇,又有智谋,被推举为左营前卫团统领。
还有那个孙锐,原名祖宽,祖大寿的家仆,骁勇敢战,被推举为前营左卫团甲旗掌旗,八月奉命带着五十馀骑巡边,遇到女真和喀尔喀两伙人交易,一番激战,斩首六枚。
督师大喜,为他表功,还允他恢复祖姓。」
宋伟笑着说:「他原本胡人马奴之子,鬼知道祖姓是什麽。不过这小子机灵,当场表示愿意跟随督师姓。
督师大喜,给他取名孙锐。据说督师子侄辈,都是金字旁..:」
鲁之甲嘿嘿一笑,「妙哉!这是哪位高人出的阳谋等到吴裹丶祖大寿等人回来,精心笼络和栽培的家丁兵马,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