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自会向皇上上疏,阐述房御史之风范!」
房可壮端坐不动,随意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地应道:「那就要辛苦魏督公捉笔了。
本官先行告辞!」
房可壮走到花厅门口,突然停住,转身坐在对面一直没有出声的苗可秀说道:「苗御史,你可真是柳叶随风摆,摆得可真水灵啊。」
苗可秀也不客气地回复道:「房御史,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房可壮仰首哈哈大笑,带着胜利者的姿态,阔步离开。
苗可秀有些着急地对魏忠贤说:「督公,现在大家都撕破脸皮,他回去后定会勾连江南东林党人,煽风点火,鼓惑民意,反咬督公一口。」
魏忠贤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反咬本督什麽?
这些贪官污吏丶奸商蠹役,所犯勾当,证据确凿。本督会公布于世,他们咬我什麽?」
「督公,那些人最擅颠倒黑白。督公公布的罪证,他们定会说是严刑拷打,强迫而得。」
「罪证严刑拷打?这几百万两银子,不会是他们含辛茹苦,一点一点地积攒出来的吧?他们都是盐官盐商,这麽多银子,他们积攒几十辈子也攒不出来。
本督就问,这银子哪里来的?
总不会是天上掉下来,地里挖出来的吧?
难不成是本督从腰包里掏几百万两银子出来,诬陷这些人,然后再把这些银子没入内库,无私奉献?」
苗可秀讪讪地答:「督公,那些人还真会这样胡搅蛮缠。」
魏忠贤呵呵一笑:「以前他们人多势众,会写又会说,还把自己捯饬的光鲜亮丽。所以他们说是什麽就是什麽。
现在不行了,有人比他们更会说,更会写,还会做!
知行合一,有时候,说的再多,写的再多,还是没有实实在在的好处能打动人啊!
苗御史,天津盐业丶淮东盐业,就是一个开始。」
苗可秀听出些意思来,但他还是不放心,「督公,那我们就这样任由房可壮逍遥法外?」
「不急,如此清厘,总会抓到他的罪证的。」
苗可秀还要问,真永曾在后面轻轻拉了拉衣角,马上把话咽下。
出了吴家宅院,苗可秀迫不及待地问:「子冉,你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