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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中,郭明振和梁之挺被带到正阁里。
「臣锦衣卫都指挥使兼侍卫司指挥使郭明振,臣刑部郎中丶锦衣卫保安司指挥使丶兼警察总监丶判京师警察厅都事梁之挺,拜见皇上。」
「起身,见过诸公。」
「郭明振/梁之挺见过各位老先生丶尚书丶总宪和侍郎副宪。」
「郭都使丶梁指挥使客气了。」顾秉谦代表众臣回礼。
「赐座。说吧,什麽紧急要事?」
「回皇上的话,臣带人勘查过陈荣安一家自缢现场,断定他们一家不是自缢,而是被人勒死再伪装自缢。」
梁之挺的话,像炸雷一般在众人头上炸开。
崔景荣更是眼睛一黑,身子晃了几下,差点倒在地上。
这些混蛋,干活怎麽这麽糙,居然被人寻到破绽了!
他强自撑着,跟着大家一起十分吃惊,但是嘴角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着,心里还抱有最后一丝幻想,或许是梁之栋虚张声势呢!
唯一镇静如常的是朱由校,他问道:「何以见得?」
「回皇上的话,臣接到通报,得知鸿胪寺寺丞陈荣安一家五口,昨晚自缢。于是就叫京师警察厅的人赶去现场,准备勘查现场,叫仵作检查尸体。
但是在巷口就被人拦住,一群陈荣安的同僚好友,义正言辞地痛斥臣的属下,把他们堵在外面不让进。
臣接到属下急报,乔装来到附近,观察一番,叫属下不要着急,暂时等一等。
到了中午时分,聚在陈荣安家的人越来越多,有人煽动,很快就有人写出条幅,拉着上街。
他们群情激愤,慷慨激昂,结果却一窝蜂地全跑了,陈家灵堂只留了三五个仆人。
臣带着人上去,喝退那些仆人,进到陈家宅院,然后叫人勘查现场,检查尸体。
臣带去的都是非常有经验的老捕快和老仵作。
捕快们在屋子转了几圈,就从横梁上的绳子摩擦痕迹推断出,陈荣安一家是死后挂上去的。」
朱由校扫了一眼众人,插话道:「让朕猜一猜,是不是老捕快发现横梁上没有绳子的摩擦痕迹,就此推论。」
梁之栋吃惊道:「皇上英明,老捕快就是这麽推论的。」
顾秉谦抓住机会,连忙出声,「皇上英明,臣愚钝,想不明白为何横梁没有绳子摩擦痕迹,就不是自缢?」
这哏捧得到位!
朱由校答:「很简单,人自缢时,临死前会不由自主地拼死挣扎,这是天性,无法避免的。
几十上百斤的人,悬空挣扎,肯定会让绳子在横梁上擦出许多痕迹来。
死了再被挂上去,一动不动,自然不会在横梁上擦出多少痕迹来。」
顾秉谦和魏广微像是约好的,噗通跪倒在地,齐声道:「皇上圣明!皇上才智卓绝,洞察秋毫,臣等万分敬仰。」
其他众臣也只好跟着一起跪拜在地,齐声道:「皇上圣明!臣等敬佩!」
「好了,起身,坐着说话。」
等大家坐好,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