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某纲商专卖州县。还留有食岸,也就是哪家盐商都可以来卖盐的地方。
这个口子留得,颇有深意。
此外他把淮盐盐引编为十纲,九新一旧,说明他很清楚此前盐引积压不是盐场出盐不够,而是权贵们随意拿一张盐引,甚至不用盐引就能拿到盐。
中小盐商拿着再多的盐引也没用,不行贿打通关系,根本拿不到盐。
于是他乾脆把所有盐引编为十纲,设定窝本(特许经营权凭证),其实就是把盐引集中在大盐商手里,中小盐商再从大盐商手里分盐,虽然利润少了一截,总比以前拿着盐引却收不到盐,血本无归要强。」
魏忠贤恍然大悟,「这个袁世振还真是个玻璃球,他连中小盐商的好处都顾及到了。
皇爷,奴婢想起来,东厂有禀文说,袁世振的赃款,是由七十一位盐商凑齐代缴。」
朱由校指着他说:「这就对了,你更应该去请袁世振出山,为你巡盐的幕僚。
还有他的儿子,在京师开店那个,叫什麽名字?」
「回皇爷的话,叫袁定庸。」
「也一起请出山,他是帮你扩展宝和店的好帮手。」
魏忠贤眼睛一亮,敬佩地拱手道:「皇爷圣明。
这个袁定庸孤身闯京师,没有什麽过硬的靠山,就能把宝和店挤兑到奴婢不得不出阴招,确实是位经商奇才。」
可是他很快露出苦笑,无可奈何地说:「皇爷,奴婢恐怕请不动这两位。
奴婢在四年前才叫人弹劾过他们父子俩,出阴招坏了他们的仕途和商路,肯定恨死奴婢。
其次奴婢现在是臭名昭着的阉党奸贼,两人恐怕会爱惜羽毛。」
朱由校忍不住一笑,你还真有自知之明。
「这样,朕传你两句话,你派人分别说与袁世振和袁定庸父子听,应该会有所心动...」
魏忠贤急切地问:「皇爷,哪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