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到最后,朝廷没有能打的兵马,只能倚仗这些善于保存实力的辽东军将,打着辽人守辽土的旗号,尽授权柄于他们。
于是这些混蛋不仅生意做得更加红火,还能联手分食辽饷,吃得满嘴是油!
这样糜烂不堪的辽东,想不失,天理都难容!」
最后一句话,朱由校说得斩钉截铁,声音洪亮到振聋发聩!
孙承宗和熊廷弼看着朱由校直如青松的背影,心绪翻滚,激动万分。
而朱由校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们目瞪口呆。
「辽东千里之地,陷于老奴之手,确实让人痛心疾首,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又是一次机会。
不破不立!
那些辽东军将只谋私利罔顾国事,结果玩火自焚,要麽陷于敌手,叛国求荣;要麽仓皇逃至山海关和宁远,成了无源之水。
孙督师,你回去把辽东镇逃出来的军将,把总以上军官武将,统统送到京师来,朕要好好犒赏他们。
不仅要犒赏他们,还要开学习班让他们好好学习。
不好好学习,以后怎麽进步?」
孙承宗听出朱由校话里的意思。
这些逃到山海关的辽东军将,地盘人口皆失,惶恐不安,唯一依仗的只有手里残馀的家丁战兵。
可这些家丁战兵现在又全靠朝廷给粮给饷,此时的他们最是虚弱的时候。
再过两三年,等他们在辽西丶蓟东站稳脚跟,故技重施,把生意买卖又做起来,那就不好收拾了。
朱由校继续说:「他们的战兵家丁,全部收编,按什丶哨丶队丶旗丶团,兵数以十丶三十丶一百丶五百丶一千五百这样数量重新编制,编为若干营。」
孙承宗嘴巴张圆,喉结来回抖动了好几下,这才开口:「皇上,这样不妥吗?」
「有什麽不妥?
熊廷弼丶王化贞要承担失土之责,他们就不需要了?」
孙承宗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皇上,把把总以上军官武将全部送到京师,那谁人来带那些改编的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