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他还是没说出来个所以然。
有时候,令宜的确很恨周槐序的榆木脑袋,在男女之情这方面也许他的确有些不太开窍?但有时候开窍的也有些过分。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令宜问道。
周槐序一本正经道:“真不明白。”
“我说,我的意思是......”令宜有些着急,她不懂话说的这般明白周槐序为何还是不懂,“我会留在云州城,我不走了。”
“嗯。”
“我想,一辈子陪着你。”
“令宜......”周槐序不禁呢喃。
佟令宜又问:“这样不好吗?”
怎么会不好,过去三年他无时无刻不在盼着这一日。根本无需多言,他将她圈在怀里,第一次毫无顾忌地低头吻了上去。
这次不再是浅尝辄止,心与心的交融,灵魂与灵魂的碰撞,让他欲罢不能。
令宜的手臂不自觉地攀上他的脖颈,丝丝缠绕,心里冒出酥酥麻麻的快感。突然,周槐序想起什么似的,住了动作。
令宜不明所以,眼神迷离地望着他。
“忘了问了。佟小姐,我可不可以吻你?”
都已经先斩后奏了,不懂他在这时候装什么绅士。令宜懊恼问道:“你说呢?”
周槐序搂着她的腰往身前带了带,笑道:“那我就当佟小姐默认了。”
窗外明月高悬,近处枝头不知名的鸟儿低声吟唱。叫的当是春宵苦短,春意烂漫。
房东太太喂完了猫,又一时兴起蹲在门前的台阶上逗弄着小猫玩了一会儿。
门前路上已经没了什么行人,时间长了房东太太蹲的腿脚也有些发麻了。她摸了摸小猫被洗的干净的脊背,原本脏兮兮的小猫洗净了居然是雪白的,端的站在那里就惹人喜爱。
“夜深了,你也该睡觉了。”
雪白的小猫像是听懂了人说的话,可人地叫唤了一声,惹得房东太太更是喜爱它。
她抱着小猫站起身来,抬头望了一眼二楼的窗户。玻璃窗还反射着楼外的灯火明灭,只是窗户后已经漆黑一片了。
她顺着猫,笑着自语道:“看样子,今个儿是不会有人再出门咯。”说罢,反手关上了大门。
春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时,佟令宜就醒了过来。
身侧的人还未睡醒,他说的前一天晚上失眠显然是真的。阳光轻柔地洒进来,描摹他的鼻眼。
无一处不精致,也无一处不叫人心动。
摇想起从前还未见过他的时候,就总听阿玛和额娘说起周家这个俊俏的小少爷。是万里挑一,是世间良配。令宜信以为真,她从一开始就怀揣着对周槐序的仰慕、憧憬,来到了云州城。
那时的她在想什么呢?她不过是芸芸众生之中喜欢他的一个人,那会的她只是盼君一回顾就足够了。
她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早晨醒来便能看见他的睡颜。就像法兰西的那些电影里一样,罗曼蒂克式的情节。
她忍不住伸出手来,学着阳光从额头开始慢慢地,细致地用指尖触碰过他的眉间,鼻梁乃至嘴唇。
“你在做什么?”还未睁开眼,含笑的嗓音就先在耳边响起。
令宜不自然地要收回手,“你怎么醒的那么早?”
“你这样我很难不醒啊。”周槐序睁开双目,笑着捉住她的手。
“我......”令宜不合时宜的回想起昨晚疯狂的一幕幕,不禁红了脸,“我该起来了,待会儿还得去学堂。”
“嗯。”周槐序笑着应允,但胳膊却压在她腰间,箍得她不能动弹。
“你松开些,真的要迟到了。”
他不以为然道:“那就迟到好了。”
令宜恼怒地的瞪他,只听他又道:“我说真的,要不你今天早上告个假别去了。”他故意倾身凑近了她的耳朵,又附耳低声道:“昨天晚上,你难道不累吗?”
令宜大窘,连忙挣扎着要起来,“谁累了,大早上的你别胡说八道!”
“你不累,为何要哭?”
“那是......那是......”令宜憋了半天说不出来话,只能怒道:“周槐序你无耻!”
周槐序咯咯笑着,手上力道却一点没松。
他正了正神色,继续说道:“令宜,不如你搬回周家住吧?”
“不行。”,想都没想令宜就拒绝了他。
“为什么?”
“我们这样......我只是觉得搬去周家不太好。”她心里有顾虑,生怕又像从前那样名不正言不顺地惹人非议。更何况,原本也没多少人知道他们定过亲。
“令宜,你说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嗯......”令宜故作认真地想了想,然后道:“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