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吗?”
“周槐序,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厚脸皮!”
周槐序无辜道:“我伤口有些疼,一晚上坐在火车上也没换药......”
令宜心一软,咬牙道:“走吧。 ”
上辈子真是欠了他的!
家里空****的没人在,这个点锦儿也该是在学堂里上课了。
周槐序轻车熟路地走进门,四处打量了一下,讨好道:“还是你这里舒服。”
令宜指了指沙发命令道:“去坐着。”
周槐序乖乖坐下,等她拿着医药箱走过来。
“衣服脱了。”说完她反应过来这句话本身就有些歧义,一下子红了脸。
“好。”
周槐序身上穿的还是昨天那件染了血的脏兮兮的衣服,颇有些狼狈。但他原本走的就急,没带什么欢喜衣物。
令宜不敢抬头看他,木木说道:“你该换身衣服。”
血渍干在洁白的衬衫上,已经从一开始的鲜红变成了褐色,凌乱不堪又让人不忍。从受伤到现在他几乎没有休息,伤口愈合的自然也慢,即使过去了许久还在渗出血来。
但他出去脸色苍白,眼下有些乌青之外,看起来还算精神。
“我没有换洗的衣物。要不劳烦佟小姐回家替我取一些来?”
这样无异于告诉整个周府的人,他们俩有点什么。
令宜不肯,“我不去,要是去了旁人该怎么议论。要不你还是回家去吧,伯母那边我替你去解释,毕竟也是你救了我。”
“我不去!”周槐序学着她方才的语气,回答她。
令宜当真觉得他可耻,一个大男人赖在单身女性家里不走。亏她还顾念着他救了自己,好心帮他上药,真是好心对错了人。
这样想着手下动作就没了准头,一不留神多用了劲。
“嘶,我是无赖了点。不过也罪不至死吧?”
“对不起。”令宜粲然一笑,又道:“不过你活该。”
见她笑了周槐序也跟着笑,趁她一个不留意他猛地一拉将人拉近了怀里。
“哎!你的伤!”佟令宜急着要扑腾起来,却被周槐序锁住,他搂得很紧,就好像要把她融入骨血一般。
令宜知道的,她一直都知道。周槐序的嗓音很是好听,从他们初见的那一句“你好”开始,她就知道。
他动情时温柔的嗓音就好像要溢出蜜来,可生气发怒时也足够令人胆寒。从前令宜只能从他冰冷的外表下窥见一丝温柔,而今不知为何他周身都没了戾气,让人像要莫名的靠近。
如山泉水般清朗甘甜的嗓音落在耳畔,让人呼吸都觉得温热,他对她有着足够的耐心,“无碍。”他说:“我只是忽然庆幸,还好......还好我及时找到了你。”
坐在去北平的火车上时,他无数次的假想,才发现自己接受不了任何一个对佟令宜有害的结果。所幸,他来的还算及时。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她有些贪恋周槐序身上的温度,不再挣扎着起身。
只听他轻柔地浅笑,“我说过,我要是想找到你,天涯海角都可以。”
“你能不能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那......是不是我回答了你。就可以让我留下来了?”
“你先答。”
“因为啊......”他故意拖着尾音故弄玄虚,“我们心意相通,我能感受到你。”
“周槐序!”
真是不知道他这些花言巧语,都是从哪里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