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隔了很远很远。
周永明显然也没想到令宜会突然出现在家中,面露惊讶,“昭昭什么时候回来的?”
令宜不再怯,礼貌回道:“才回来不久。”
周永明连连颔首,没再说话,径直落了座。
相比较其他的人自然,或者是故作自然,周槐序便有些僵硬。
“你......”他欲言又止,脸色晦暗不明。
“周先生,好久不见。”,她没有丝毫的窘迫,言笑晏晏,不卑不亢。
三年未见,她的确和从前大不一样。无论是神态还是打扮,都让人为之一振。
只可惜,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周槐序恍然想起,她走后的第三日,他在充满消毒水气味的病房里悠悠转醒。
记忆停留在,三天前那个和林确之一醉方休的夜晚,对面飞驰而来的汽车,熊熊的烈火,身体每一寸骨肉的剧痛。
可他睁开眼,望着身边形容憔悴的秦佩兰只问了一句,“妈,令宜她......已经走了吗?”
只一句话,让秦佩兰泣不成声。
有时候,这世上的阴差阳错就是会打你一个措手不及。倘若那天他没有去林家,倘若令宜再完一会儿离开。或许......一切都不该是现在这样。
秦佩兰不忍说出口,只能把令宜留下的信拿给他看。
单薄的信纸上整齐的折痕被他揉碎,干涸的墨迹却被水渍晕开。
想要说的话,来不及说出口。想要见的人,也已经远走他乡。
身上的痛楚远不如心里来的重,他合上双目,颓然地依靠在病**,“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