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但他面上做的很好,秦佩兰也没瞧出来他有什么问题,只当他还是不关心令宜,暗自叹了口气。
“佟家就剩她一个孩子了,若是她出事了我怎么和她九泉之下的阿玛额娘交代啊!”
秦佩兰简直要哭出来了,担心是真担心,对周槐序更是恨铁不成钢。昭昭下落不明,他却还是面不改色,看来是当真没有意思了。
“妈,您别担心。这事还说不准呢,也许明日她就回来了。您用完饭就先回屋歇着吧。”
瞧瞧,瞧瞧!这还是人说的话吗?秦佩兰白了他一眼,继续愁道:“这样我怎么吃得下去,你若是累了便自己歇着去吧。我要等昭昭回来。”
周槐序自知劝不动她,便也不再劝了,径自回了屋里。
秦佩兰依旧在原地焦灼,心想自己这个儿子当真是冷心冷肺,此刻连半句关心都不肯说出口。可惜周永明不在,若是他回来了她定要质问他是如何养出这样的儿子来的。
天色已经黑了个透,偌大的院子里除去仆人洒扫收拾的声音若无它物,当真是寂静难耐。屋内昏黄的烛火透出光亮,秦佩兰还坐在那里神色颓唐。
忽见,周槐序拎着箱子要往外走去,她立马叫住了他,“站住!”
周槐序没忤逆她,默然地转身回看。
“做什么去?”
“去趟岑州。”他毫不避讳。
秦佩兰一愣,“你......”
“我不去这一趟您怕不是茶不思饭不想,连觉都不用睡了。”
秦佩兰不得不承认的确是这样,她有些心虚的没说话。
周槐序也意兴阑珊地说了句,“走了。”
说罢就迈步出了门,坐在车上时他还在想,自己究竟为何要揽这趟活。明明自己原本就是要回屋歇息的,为何就是收拾了行礼决意出了门。
佟令宜那家伙寄回来的家书仔仔细细地讲了许多事,问候了爸妈却独独在洋洋洒洒的几页里没提过自己半个字。这几天每每想到便是心梗,如今他却要去岑州带她回来,可当真是昏了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