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沉檀也并不知情这件事为何要对温知塘隐瞒,阮夙深吸一口气,将刚才尚灼宁的顾虑说了一遍。
席沉檀有些愕然:“温知塘之前说过这样的话吗?”
虽然他和温知塘是好兄弟,但到底也不可能什么事情都知道,在知道温知塘之前竟然说过这样的话后,脸上带着诧异的表情。
阮夙翻了个白眼:“别说我是马后炮,但我之前不喜欢你和温知塘交朋友,也都是有道理的,像他那种人,他配吗?”
席沉檀现在似乎可以理解阮夙的愤怒,只是他没想到温知塘竟然会恶劣到这种程度,但当然了,也有可能他说的只是气话,毕竟他和尚灼宁纠缠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在他结婚之前都还是一直抱着想和尚灼宁复合的想法,可是尚灼宁已经和徐鹤在一起,他们之间的亲密关系,已经不允许其他人的抢夺,这个道理,温知塘也是过了很久之后才懂。
“现在我们去医院看看尚灼宁吧。”
阮夙开口提议道。
席沉檀点了点头,随后起身,要上楼换衣服,可是才刚走入衣帽间,手机就响了起来,他一边在找今天要穿的衬衫,手机一边按下接听键。
从那边传来的竟然是温知塘的声音,他顿了顿,刚才还聊到温知塘,没想到才这么一会儿,他竟然就给他打了电话,这时巧合吗?
席沉檀的脚步站定:“有什么事吗?”
“今天晚上有没有空,想不想出来喝杯酒?”温知塘在那边的声音低沉,似乎是情绪不佳。
但是席沉檀现在没时间应付他,顿了顿:“算了吧,我今晚有点事。”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席沉檀是有些心虚的,他分明知道温知塘的儿子在今天出生,但是因为你之前答应过阮夙要帮着尚灼宁隐瞒,所以现在他只能说谎,但毕竟之前和温知塘是好兄弟,现在他当了父亲,但是竟然还被瞒在鼓里,一时间,竟然觉得他挺可怜的。
他顿了顿:“在哪里喝酒?”
温知塘有些诧异,刚才席沉檀还说不想过来,没想到现在竟然同意了。
但他也没有过多怀疑,说了地址后,便将手机放下。
席沉檀有些沉默,原本是要和阮夙一起去医院看尚灼宁的,但现在他改了主意。
换完衣服后转身下楼,看到坐在一楼的阮夙,开口说:“我今天先不去了,刚才约了个朋友,要出去喝一杯。”
现在阮夙一心都在尚灼宁身上,她很想在第一时间去看她,于是也没有考虑太多,点了点头:“行吧,那我先去了,你别喝太多。”
说完便准备朝着门口走去,走到一般又折返回来,在他的面颊亲了一下。
“再见。”阮夙笑了笑,穿鞋便走了。
席沉檀看着阮夙离开,长舒了一口气,之后在旁边的沙发坐下。
他扯了一把领带,片刻后,又看了一眼手机。
……
晚上八点钟。
温知塘正坐在吧台边喝酒,他最近心情很差,虽然在大家看来,他现在新婚燕尔,正是应该高兴的时候,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心情有多糟糕。
按理说晏湘织对他很好,也百依百顺的听话,但有时候他看着她,还是觉得差点味道,或许在他心里尚灼宁一直都是那个意难平吧,偶尔的午夜梦回,想到那个女人,无论如何都还是会心动心痛。
他将面前的威士忌当水喝,当他再次将酒杯拿起来到时候,席沉檀伸手将杯子一把抢了过来。
“够了没有?”
席沉檀的声音很不耐烦,看向他的眼神也是带着嫌弃:“看你的样子,尚灼宁怎么可能会看得上你?还有,她现在已经是徐鹤的妻子,你要是还识相,就不要再去找她的麻烦。”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温知塘终究还是觉得不甘心。
他紧紧咬牙:“她肚子里怀着的是我的孩子,我和她在一起那么多年,凭什么最后她选择的是徐鹤?”
席沉檀哭笑不得:“还能为什么?你说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对她不好?”
之前尚灼宁给了他那么多次机会,但是到最后却依然得不到回应,所以她厌倦了,终究要离开他了,但是他却反而像一块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来,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是比尚灼宁更重要的,即便他们都各自已经和别人结婚。
看到他现在这个颓废的样子,席沉檀都有些哭笑不得,他伸手去搀扶温知塘,但是温知塘却很不耐烦的将他推开:“我现在只要想到尚灼宁是怀着我的孩子,却和别人在一起,我就觉得很意难平,或许这个坎儿我永远都过不去……”
“你别忘了,你已经结婚了,现在对你来说,你的妻子才是那个最重要的人,不要忘记现在自己身上的责任,否则连我都会看不起你!”
席沉檀和温知塘毕竟是多年的好兄弟,不论如何还是希望能看到他振作,但是温知塘现在这个样子,多少还是让席沉檀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