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晏父跟席沉檀说得这些,席沉檀都懂,但在心里也知道,自己之所以选择晏湘织,也是不得已的选择,其实这些晏湘织也很清楚。
因为两人的复合,晏氏和温氏的合作开始越发的密切,这是在情理之中的,不过,这个消息却在媒体的渲染下越来越夸张。
席沉檀也看到了自己最近的导报,基本都是和晏湘织相关,一旦两人公布了婚讯,两人的名字也肯定是要被绑定在一起的,早就有准备,所以现在也没有太多的讶异和不满,其实他心里还是带有小小的期待,多么希望尚灼宁在看到消息后,心里能生起一抹波澜,然后主动联系席沉檀,虽然尚灼宁已经结婚了,但人终究还是抱着一丝幻想。
席沉檀每天都盯着手机,多希望尚灼宁会在这时候打来电话,然而尚灼宁的电话却从来没想起过,对他来说,这就是一种煎熬。
……
另一边,从席沉檀办公室出来,阮夙咬了咬牙,还是将席沉檀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现在想想好像也是太冲动了,毕竟都是在一个圈子里混的,以席沉檀的身份地位,阮夙要想以后都不想跟他产生交集,除非辞职。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然而,才刚平复完心情,手机的另一通电话,却将她的心再次激起了惊涛骇浪。
一个沉寂已久的声音,在阮夙耳边传来。
阮夙扯了扯嘴角,听着在那边中气十足的声音,便猜测她的身体这几年应该都不错,但说出来的话,也依然和从前没什么改变,要么就数落她的不是,要么就当她是提款机。
她捏着手机,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轻声说:“12万,我没那么多……”
“算了吧,你在大城市工作这么多年,住大房子,开好车,怎么可能没有?当初你不满意我给你安排的亲事,擅自逃婚,不就是嫌人家穷吗?现在你也赚到钱了,也该帮衬一下家里了,不能白养你这么多年,到了你该回报的时候……”
整整四年,没联系!
当初从家里跑出来的时候,阮夙是抱着再也不回头的信念,原本她以为时光能冲淡很多事,也能改变很多。
比如母亲的偏心和亲情血缘的牵挂,却没曾想,一切依然如初。
阮夙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说:“好吧,我会回去。”
四年没回村里,她还是应该回去看看,人有时候的一些情感就是身不由己。
纵使从小到大被区别对待,但还是会在午夜梦回时来到自己小时候成长的地方。
“夙夙,时间过去那么久了,当初那些对咱们家指指点点的,现在看见你在外面混得这么好,肯定会眼红,咱们就回来,让他们看看,虽然混,但比他们有能耐!”
这话说的……
阮夙不想被当成炫耀的工具,但因为母亲的一句“我们长喜”,她的心又软了软。
挂了电话,阮夙去了一趟洗手间,用冷水洗脸。
等再出来的时候,两只眼睛都红红的。
晚上下班之前,阮夙给尚灼宁打了电话,问她明天晚上要不要出来吃饭。
在电话里,她没说要带席沉檀一起过去。
但尚灼宁似乎能感觉到阮夙的支支吾吾,带着隐隐神秘的语气。
阮夙一边在手机里跟尚灼宁闲聊,一边到楼下停车场取车。
不远处响起一阵喇叭尖锐的声音,她翘首一看,从半开的车窗,看到席沉檀在朝她招手。
她和尚灼宁随便说了两句,便挂了电话,之后一蹦一跳到席沉檀面前:“你怎么来了?”
席沉檀从车里拿出一个甜品盒子:“请你吃!”
阮夙的脸色刷的下来了,看到这个盒子,她简直就气不打一处来。
“谁让你买的,我不喜欢!”
可能是没料到阮夙会是这个反应,席沉檀也愣了下:“你吃枪药了,这么大火气?”
阮夙没说话,不过,还是乖乖的开车门上了车。
席沉檀怎么看她,都觉得她情绪不对,眯了眯眼睛:“到底怎么了?别让我猜,好不好?”
看到他这个反应,阮夙不禁更气了,忽然凑上前,一把拽住他的领带:“她总共买了三份下午茶,所以下午的时候,你和她在一起喝了下午茶,然后顺便又聊到我了是吧?
她脑海里都能想到,这一对“狗男女”坐在一起,打着工作的名义,却在眉来眼去。
席沉檀看到阮夙这副气呼呼的反应,噗嗤一声,笑了。
眼里的眸光也变得越发深邃和玩味:“你这是不是……吃醋了?”
阮夙瞪他。
看到她这个眼神,席沉檀便坐直身子:“绾绾的确给我安利过这家甜品店,但我当时想的是,什么时候能买给你,跟你一起吃……”
“少骗人!”
“真的……”说着他将手里的甜品包装,在她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