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救护车上的时候,席沉檀的目光紧紧盯着她不离开。
“阮夙,只要你醒过来,让我做任何事都可以,我只希望你能醒过来……”
救护车到了医院,阮夙被推进手术室。
……
两个小时后,依旧没有任何结果。
席沉檀在外面,心急如焚。
尚灼宁和温知塘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到的风声,也风尘仆仆的赶过来。
席沉檀抬眸,一看到他们,蹙眉问:“谁让你们过来了?”
他语气里带着不耐烦。
“还不是因为担心夙夙?!”
“是尚灼宁非朝着要过来,我只是顺道……”温知塘随意解释道。
“我都担心的要死!对了席总,有没有查,究竟是谁干的?”
阮夙的手术做了快三个小时,才总算是结束。
将她从手术室推出来,站在走廊上的几个人迅速抬脚,围上去。
席沉檀看到阮夙一张憔悴苍白的脸,一时间,只觉得胸口像是被狠狠堵住,痛的他说不出话来。
他不停的做着深呼吸,伸手慢慢的碰触在阮夙的手腕。
她稍微动了动手指,席沉檀反握住她的手。
“不要怕,不要怕,我在这里……”
此时,席沉檀,尚灼宁和温知塘同时站在病房里。
看到躺在**的阮夙,大家全都小心翼翼。
想上去和她说句话,可是看阮夙现在的状态,虚弱至极,谁都不敢再继续打扰。
席沉檀的眸光深邃。
身边的温知塘伸手拉了拉尚灼宁的袖子。
“我们先出去,把这里留给席沉檀和阮夙。
没错,现在阮夙才刚醒,应该很需要和席沉檀独处,他们这些电灯泡,应该在这时候退出去。
病房里的人一个个离去,只剩下阮夙和席沉檀二人。
阮夙也已经醒了,迷迷糊糊,她努力睁开眼,看着身边的席沉檀。
一瞬间,真觉得好像在做梦一样,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
想到自己在被关在仓库时,那难忘的两天一夜,她真以为自己再也出不去了。
没想到,席沉檀竟然真的来了。
就这样出现在她眼前,阮夙用力的咬了咬唇,确定此刻不是梦,是现实。
席沉檀的手紧紧握着她:“你怎么样?还痛不痛?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沉檀……”
席沉檀将阮夙轻轻的抱在怀里,很怕弄疼她,小心翼翼。
他轻轻的贴着她,嘴唇一下一下地亲吻着她的额头,甚至不敢太过用力。
他觉得现在的阮夙就像是易碎的瓷器,如此柔软,让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
而究竟是谁做的?绑匪是谁?
其实这件事,从阮夙醒过来之后,就一直在不间断的接受盘问。
一开始,席沉檀是害怕刺激她,所以并没有执着的询问她,那两天一夜都发生了什么。
想等她情况稳定了之后,自愿开口,后来在接办这起案子的警方来到医院,给阮夙做案件笔录。
负责这起案子的刑侦队长第一个问题,就是问她,对于绑架她的绑匪,是否有值得怀疑的嫌疑人?
提起这个,阮夙的脸色就变得立马严肃起来。
席宗林的名字她几乎脱口而出,但是仔细想想,也只是猜测。
当时席宗林的脸上带着黑色面罩,又带了变声器,没有留下一丁点的线索。
如果阮夙只是凭感觉说这个人很可疑,说不定反而会被席宗林倒打一耙。
没有证据,就是污蔑。
看到阮夙这种沉默的态度,他们下意识的就以为她这是被吓到了,所以才会不敢说话。
刑侦队长的语气也变得温和起来:“阮小姐,我知道这次事件,让你受到不小的刺激,你可以接受心理辅导,等你的状况稳定之后在接受我们的询问。”
其实这件事,阮夙当时并不想惊动警方,虽然她也知道席宗林十分可恶,但如果没有掌握到证据,其实就很难给席宗林定罪。
她不希望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引起那么多事端,这不论是对她,还是对席沉檀,都没有任何好处。
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冷静,然后,静观其变。
之后,警察在病房又待了一会儿,例行公事的询问了一轮,才转身出去。
席沉檀将两位警察送出门外,随后他转过身,又走回到病房。
此时的阮夙身上还穿着宽大的病号服,经过这么一折腾,让她本就瘦弱的身形看起来更加苍白无助。
“那两天一夜的记忆,是不是让你很痛苦?”
席沉檀忽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