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将四散的力道一一抚平,“太极讲究‘以柔克刚’,你们这是在比谁的力道硬?”
守正派的长老梗着脖子:“他们用星能烤冰,简直是对太极的亵渎!”
“那你们用‘破冰掌’震裂冰层,就是对太极的尊重?”
张远指着湖对岸,那里的观星台上还放着张三丰手书的“道法自然”
匾额,“祖师爷说过,‘自然者,道也’。
星能也是自然的一部分,为何不能用?”
他纵身跃到冰面,内劲与星能同时运转,脚下的冰层竟以肉眼可见的度愈合,裂痕处泛着淡淡的银光。
“你们看,用‘太极云手’的卸力之法引导星能,既能补冰,又不伤内劲。”
两派弟子看得目瞪口呆。
求新派的领头弟子试着模仿,却差点让冰层再次开裂。
张远耐心指点:“内劲要像水流,星能要像游鱼,水载鱼行,鱼顺水势,不可强逆。”
守正派的长老犹豫着伸出手,当内劲与星能在掌心交汇的瞬间,他猛地瞪大了眼睛——那股力量温和却浑厚,比单纯的内劲更具韧性。
接下来的半个月,张远几乎踏遍了各大宗门。
在少林寺,他说服武僧们用“金钟罩”
配合星能护盾,挡住了模拟的能量炮攻击;在南拳会馆,他演示了如何用“铁线拳”
的刚劲驱动星际合金武器;在八卦掌的训练场,他教会弟子们用“游身掌”
的步法适应低重力环境下的星能波动。
慧能大师始终陪着他,老和尚的“狮子吼”
总能在双方剑拔弩张时稳住局面,而他随身携带的“调和茶”
——用地球的云雾茶与星际的安神草混合冲泡——成了各派宗师坐下谈事的由头。
“张兄,你看这里。”
在峨眉清音阁,云舒指着新绘制的经络图,上面用红笔标注着星能与内劲的融合节点,“我们现,用‘峨眉刺’的手法激星能时,比直接灌注效率高得多。”
苏轻晚坐在一旁,手里捧着那杯调和茶,看着西堂弟子用星能驱动流霞剑,剑刃泛着比往日更璀璨的光芒。
东堂的弟子们围在门口,眼里的敌意渐渐变成了好奇。
然而,并非所有门派都能顺利调和。
崆峒派的守正长老固执己见,竟将求新派的弟子逐出师门,还在山门设下“七伤阵”
,扬言要与张远不死不休。
消息传来时,张远正在武当山的炼丹房里,与几位宗师研究用星能提纯丹药。
他放下手中的丹炉,掌心的星轨印记微微烫。
“张兄,崆峒派的‘七伤阵’霸道得很,当年连星际舰队都不敢硬闯。”
叶青羽忧心忡忡,“要不……我们再想想别的法子?”
张远看向窗外,雪已经停了,阳光透过云层照在太极湖上,冰层反射着万点金光。
“调和不是求全,总得有人迈出那一步。”
他拿起身边的承影剑,剑身在阳光下流转着金辉与银辉,“明日,我去崆峒山。”
慧能大师双手合十:“贫僧陪你去。
佛法讲‘破执’,或许老衲的‘金刚经’,能让那位长老放下执念。”
林野和云舒等年轻弟子纷纷请战,被张远按住了。
“你们留在这里,继续完善融合之法。
交流会在即,那才是真正能让大家看到希望的地方。”
他看着这些年轻人,眼里闪过一丝欣慰,“记住,调和矛盾不是靠退让,是靠让所有人明白,我们要走的路,从来不是非此即彼。”
当晚,武当山的钟声彻夜未停。
张远站在观星台上,望着星海中“承影号”
的航标灯。
他知道,崆峒山的“七伤阵”
只是小坎,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但只要各派能放下成见,哪怕只是试着伸出手,这道裂痕就总能慢慢弥合。
夜风吹过,带着远处星港的气息。
张远握紧承影剑,剑身上交织的光影仿佛化作一条路,一端连着古老的宗门,一端通向浩瀚的星海。
而他要做的,就是让更多人相信,这条路,能走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