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虫洞裂痕,似有黑影夜出。
恐影阁余孽未绝,正试图重开虫洞。”
字条末尾还画了个潦草的地图,标记着裂痕的位置,恰好在鬼医谷与丐帮地盘的交界处。
“这么说,鬼医谷要借图谱,恐怕不是为了解毒。”
王彦青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们离裂痕最近,说不定早就和影阁余孽勾搭上了!”
“未必。”
李大夫拿起一枚虫卵,对着光仔细看,“这虫卵的金线比影阁的蚀虫密了三成,像是被人改良过。
鬼医谷擅长调制蛊毒,若真是他们与影阁勾结,何必多此一举送来秘方?”
赵山河突然拍了拍汉子的肩膀,铜铃叮当地响:“鲁帮主有没有说,古战场那边除了虫卵,还有别的动静?”
汉子被他拍得一个趔趄,连忙点头:“有!
那边的村民说,每到月圆之夜,就能听见地下传来嗡嗡的响声,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虫子在爬。
还有个放牛娃说,他看见过一道黑气从土里冒出来,裹着头牛就没影了……”
话音未落,阁顶忽然传来几声尖锐的鸟鸣。
张远抬头,见三只信鸽正盘旋着落下,鸽腿上都系着红绸——那是各门派约定的紧急信号。
他飞身接住最前面的信鸽,解下字条展开,脸色骤变。
“武当山的藏经阁昨夜失窃了。”
他声音凝重,“丢的不是武功秘籍,是记载着虫洞封印之法的《玄门秘录》。”
王彦青浑身一震,木杖“当啷”
掉在地上:“怎么可能?那秘录藏在铜匣里,由三位长老轮流看守!”
第二张信鸽带来的字条更令人心惊——是魔教圣女苏轻寒来的,字迹急促如飞:“魔教分舵现影阁余孽踪迹,他们正往西域聚集,手里拿着虫洞图谱的拓本。
更诡异的是,他们的蚀虫似乎不怕玄铁了。”
赵山河猛地握紧重剑,指节泛白:“玄铁是封印虫洞的关键,若是蚀虫不怕玄铁……”
“第三张是鬼医谷的。”
张远展开最后一张字条,眉头皱得更紧,“他们说西域裂痕处的瘴气突然变浓,已经有三个村落的人被毒倒,症状与虫洞瘴气中毒一模一样。
还说……想请咱们派弟子去帮忙研究解法。”
槐树叶被风卷得沙沙作响,阳光透过叶隙落在木盒里的虫卵上,那些金线蠕动得更快了,像是在呼应着什么。
王彦青捡起木杖,脸色白:“现在看来,鬼医谷要么是真的急着解毒,要么就是想引咱们去西域,好趁机抢夺异术阁的图谱。”
“不管是哪种,西域都必须去。”
张远将三张字条叠在一起,目光扫过演武场——那里,小豆子正带着孩子们练习新学的太极推手,木剑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与此刻的凝重格格不入。
“《玄门秘录》失窃,蚀虫不怕玄铁,新的虫洞裂痕……这些绝不是巧合。”
李大夫将虫卵放回木盒,盖上时动作极轻:“我跟你们一起去。
这些虫卵的变化或许藏着线索,而且……”
他顿了顿,看向那些在石阶上追逐的孩子,“总得弄清楚,这瘴气会不会伤到山下的百姓。”
赵山河扛起重剑,铜铃突然不响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
他低头一看,原来是片槐树叶缠在了铃舌上,叶片边缘还沾着点暗红的粉末——那颜色,与虫卵壳上的金线隐隐相似。
“看来这和平日子还没焐热,就得再出鞘了。”
他扯掉树叶,铜铃重新响起,却带着几分沉甸甸的调子。
张远望向西域的方向,断云峰的山势在此处陡然折转,远方的天际线隐在薄雾里,看不真切。
他想起昨日异术阁里,林墨正教孩子们修补墨家机关鸟,那些断了翅膀的木鸟被孩子们用竹片粘好,涂上五彩的颜料,摆在窗台上,像是随时能振翅飞向远方。
“让林墨带着孩子们去后山的密室待着,”
张远的声音平静下来,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把异术阁的重要典籍都锁进地下暗格,用玄铁加固。”
他转头看向王彦青,“请长老派弟子去武当山,协助追查《玄门秘录》的下落。”
又对赵山河道,“你去点二十名精壮弟子,带上玄铁剑和解毒丹,半个时辰后在山门下集合。”
“那我呢?”
李大夫已经背起了药箱,箱底露出半截银针,闪着寒光。
“你跟我走。”
张远将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