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小手却紧紧攥着他的衣袖:“那师兄一定要小心,我听那些黑衣人说,他们阁主也会去寒山寺……”
张远心中一凛,幽冥阁阁主竟要亲自出手?看来秦砚手里的线索远比他想象的重要。
他拍了拍苏灵儿的头,转身对赵虎道:“赵兄,镖局安危就拜托你了,我取匹快马,这就启程。”
赵虎红着眼眶抱拳:“张兄放心,我定护好镖局和灵儿姑娘!
你路上千万小心,若是……若是麟儿有个三长两短……”
“不会的。”
张远打断他,语气坚定,“秦兄和麟儿都会没事的。”
说罢,他提剑掠出镖局,晨光中,青衫身影如一道闪电,朝着金陵方向疾驰而去。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镖局后院的柴房里,一个被认为是重伤昏迷的镖师缓缓睁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从怀中摸出一只信鸽,鸽腿上绑着的纸条写着:鱼已北上,寒山寺待命。
快马加鞭三日,张远终于在第四日黄昏抵达金陵。
寒山寺坐落在城西的栖霞山上,远远望去,寺庙的飞檐在夕阳中镀上一层金边,看似宁静祥和,却让张远心头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太过安静了,连鸟鸣虫叫都听不到,仿佛整座山都被抽走了生气。
他勒住马缰,在山脚的茶摊停下,假装歇脚,实则观察着上山的路径。
茶摊老板是个瘸腿老汉,正低头擦拭着粗瓷碗,见他望向上山的路,突然低声道:“后生,这山今日不对劲,还是别上去了。”
张远心中一动,刚要追问,就见两个樵夫打扮的人扛着柴禾从山上下来,路过茶摊时,其中一人“不小心”
撞翻了张远的茶碗,碎瓷片飞溅中,张远看清他掌心有一道蛇形刺青——是幽冥阁的人。
“对不住,对不住。”
樵夫连忙道歉,弯腰收拾碎片时,飞快地塞给张远一张纸条,又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秦先生在藏经阁,小心无影楼的‘影子杀’。”
张远不动声色地将纸条藏入袖中,待樵夫走远,才展开纸条。
上面是秦砚的笔迹,画着藏经阁的简图,标注着一处暗门,旁边写着:“地字碑线索在《金刚经》第七卷,小心内鬼。”
内鬼?张远想起镖局里那个“重伤昏迷”
的镖师,看来幽冥阁的眼线早已渗透到他们身边。
他谢过瘸腿老汉,付了茶钱,牵马走向山后的小径——那是纸条上标注的另一条路,能绕到藏经阁的后院。
夜幕降临时,张远已潜入寒山寺。
寺庙里空无一人,佛堂的香炉里插着半截香,显然不久前还有人。
他按照简图找到藏经阁,刚要推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痛呼声,是赵麟的声音!
“说不说?秦砚那酸儒把线索藏在哪了?”
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带着鞭子抽打的脆响。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赵麟的声音带着哭腔,却透着一股倔强,“你们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
张远心头火起,正要破门而入,却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寒意。
他猛地侧身,一道黑影几乎是贴着他的咽喉掠过,带起的风割得皮肤生疼。
黑影落地时,张远才看清那是个穿着夜行衣的人,脸上蒙着黑布,手里握着一柄细如丝的软剑,剑上还在滴血。
“影子杀?”
张远冷笑,长剑出鞘,青芒护住周身,“看来无影楼的杀手,也不过如此。”
黑影不答话,软剑如灵蛇般再次袭来,招式刁钻狠辣,招招指向要害。
张远却越打越心惊,这人的身法竟与他有七分相似,仿佛是他的影子,总能预判他的下一步动作。
“你到底是谁?”
张远喝问,剑势陡然加快,青光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黑影渐渐不支,被逼得连连后退,突然,他手腕一翻,软剑直刺自己心口,竟是要自尽!
张远眼疾手快,长剑一挑,打落他手中的软剑,同时探手抓住他的衣襟,扯下脸上的黑布。
看清那张脸时,张远如遭雷击——那竟是一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连左眉角的那颗痣都分毫不差!
“你……”
张远失声,说不出话来。
假张远却突然诡异地笑了,嘴角咧开一个夸张的弧度,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是你的影子啊……”
话音未落,他突然剧烈抽搐起来,七窍流血,转眼间就没了气息。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