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
童童带着孩子队跑来帮忙,一个个搬砖递料,动作利索。
铁皮猪钻进地下管道,用獠牙清理淤泥,顺便把砖块咬成合适尺寸。
它一边干活一边打呼噜,震得管道嗡嗡响。
四小时后,第一股净化水流进终端水箱。
江无涯拿了个玻璃杯接满,盯着看了十秒,然后仰头喝了一大口。
“怎么样?”
童童睁大眼。
江无涯抹了把嘴:“甜的。”
话音刚落,张婶带着大妈团敲着锅盆冲出来。
有人跳了两下,还有人直接抱在一起。
一个老头捧着空奶粉罐傻笑:“终于能煮面条了。”
老吴头没笑。
他取样做了最后一次检测,确认毒素归零后,把实验记录复印件塞进江无涯手里。
“水是干净了。”
他说,“但投毒的人还没找到。”
江无涯收好文件,看向地图上地铁三号线的方向。
那边是废弃实验室区,也是周慕白曾经活动最频繁的地方。
他坐在指挥帐篷外的小马扎上,手边放着那杯清水。
身体很累,脑子却清醒。
远处工坊里传来机械运转声,陈卫生已经开始回收损毁的纸鹤,准备再造一批。
七只还能飞的纸鹤在低空盘旋,像是在巡逻。
其余的正在被拆解,翅膀上的滤片被小心取下,准备再利用。
江无涯摸出最后一包泡面,撕开包装。
干嚼了一口,咔哧响。
这时候,一只纸鹤突然偏离航线,朝他飞来。
它没按指令返航,也没出警报,只是静静落在他肩上。
江无涯伸手碰了碰它的翅膀。
纸鹤轻轻抖了一下,掉下一小撮黑色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