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货架上，爪子抓着一根吊灯铁链，轻轻摇了摇。
天花板出轻微响动。
江无涯抬头，现吊顶角落有个小孔，像是摄像头留下的。
猴子指了指孔，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再指向江无涯，最后比了个“三”
的手势。
三？
江无涯反应过来。
三方监控？
还是三天前？
他刚要细问，猴子突然跳下来，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泡面箱，翻到底部，用爪子狠狠划了几道，把编号刮花。
然后它盯着江无涯，眼神很认真。
别留痕迹。
江无涯心头一震。
这些猴子不止会搬东西，它们懂信息规避。
他低头看自己沾血的手指，忽然想起什么。
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张碎纸，背面是市促销单。
他用指甲在上面刻字：
“军资来源不明，编号完整，疑似转移途中被截。
有监控，可能被盯。”
写完，他把纸折成小块，塞进饭桶背上的脂肪层夹缝里。
野猪哼了一声，算是收到。
三只泡面猴这时已围成一圈，领蹲中间，另外两只爪子搭在它肩上，像在商量下一步行动。
片刻后，它们同时抬头，看向仓库深处的一条排水管。
猴子做了个“钻”
的动作。
江无涯摇头：“我不进去。
太窄。”
猴子不听，直接跳过去，用爪子敲了敲管道外壁。
声音空的。
它回头，指了指江无涯，又指了指自己，再做出一个“抬”
的姿势。
要他配合？
江无涯犹豫，饭桶却低吼了一声，意思是让他听猴子的。
他叹了口气：“行吧，就这一次。”
他走过去，和猴子一起撬开排水口铁栅。
螺丝早就锈死，他用钢筋撬了两下，第三下才松动。
“哗啦”
一声，铁栅落地。
黑洞洞的管道露出来，大概能容一人爬行。
猴子第一个钻进去，动作利索。
第二只紧随其后。
第三只刚要进，突然停住，耳朵一抖，猛地回头看向主仓库方向。
江无涯也听见了。
远处传来一声闷响，像是重物坠地。
他立刻缩身靠墙，饭桶缓缓站起，獠牙对准门口。
三秒。
没有后续动静。
猴子不再犹豫，钻进管道，消失在黑暗里。
江无涯正想着要不要跟进去，头顶突然“咯吱”
一响。
他抬头。
一块吊顶缓缓下沉，一根电线垂了下来，末端连着个黑色方盒，表面有裂痕，闪着微弱红光。
摄像头自毁装置？
还是远程引爆？
他还没反应过来，饭桶突然冲上来，一口把他撞翻在地。
同一秒，黑盒炸了。
火花四溅，碎片飞射，打在墙上“啪啪”
作响。
烟雾弥漫，焦味冲鼻。
江无涯趴在地上，耳朵嗡嗡响。
他抬头看，摄像头彻底烧毁，电线冒着青烟。
饭桶挡在他前面，背上多了几道划痕。
“你又救我。”
江无涯坐起来，声音有点抖。
野猪回头，鼻尖轻拱他下巴，像是在说“少废话”
。
这时，排水管里传来响动。
一只泡面猴倒爬出来，爪子里攥着个u盘大小的金属片，递到江无涯面前。
他接过一看，上面刻着两个字：跃迁。
下面还有一串坐标。
猴子指了指u盘，又指了指系统空间，然后做了个“瞬间移动”
的手势——双手合十再猛然张开。
江无涯心跳加快。
这是远程搬运功能的启动密钥？
他刚要细看，外面突然传来一阵低频震动。
地面微微颤。
饭桶耳朵竖起，喉咙滚出低吼。
泡面猴全部跳回他身边，其中一只死死盯着那扇刚打开的铁门。
门缝外，一道影子快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