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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印!你就不怕惹世人辱骂,就不怕佛门说你是败类!”
“哈哈哈……”
吴印笑了起来:“佛门里真正有见识之人,绝对不会因此是我骂我。
那些因此而骂我,谤我,讥我之人,非是真正的佛家之人。
六根清净都做不到,对这些红尘俗物如此看重,恋恋不捨。
是什么修行之人
不论是佛,是道,都得先有国家!
不要老想著搞特殊!
张宇初,你这张大真人,不会连这些都不明白吧
今日,我便把话明白的告诉你。
田亩必须得清丈,谁都不能在这上面打马虎眼。
不仅如此,度牒也同样要清查!
无度蝶之人,即是违抗朝廷命令,即是非法,是在招摇撞骗!
一律不得在道观当中继续做假道士!
不事生產!”
吴印针锋相对,气势越来越盛。
“吴印!”
张宇初显得有些气急败坏了。伸手指著吴印:“你如此咄咄逼人,就不怕闹出什么事端来”
“闹出事端能闹出什么事端
你张真人所若是想要闹出事端,那就只管去闹。
不要以为你们能鼓动多少百姓!
看是你们能闹的事端多,还是朝廷的精兵强將多!
我看,你们天师府传承,到了你这一代也该断了!
敢闹出事端,我吴印敢就带人去龙虎山,破山伐观!
且看你张宇初的脑袋砍掉之后,还能不能长出来!
看一看这漫天神佛,能不能显灵,护得住你!
张宇初,我巴不得你如此做!
这次前来,我就给你说白了!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所有一切挡在前面,阻碍清丈田亩的,皆为齏粉,无一倖免!”
吴印说著,站起身来,居高临下望著张宇初,一双眼里满是凌厉和森然。
张宇初一张脸由红变白,又由白变红,胸膛不住的为之起伏。
可见情绪已激盪到了极点。
“吴印,我回去后边立刻向陛下上奏!对陛下言说此事!”
“陛下许我全权处置江西这边清丈田亩一应事宜。
这些,便是我要做的。
你上书也无用!
两日之后,就开始正式清丈!
不要想著去鼓动百姓,让百姓闹事。
去歪曲朝廷大政,躲在后面哄骗百姓,把百姓当枪使。
亦或者是採用一些手段,將田產记掛到別的百姓那里。
话,今日我与你说明白。
清丈田亩,清丈到哪个乡,哪个地方,有人出来阻碍,闹事,就杀哪个乡的道人!
清到你龙虎山土地之时,有人闹事,不论是谁,也杀你龙虎山的人!
你张宇初也不比別人多条命!”
吴印声音变得森然,身体前倾,死死盯著张宇初。
森然气势,排山倒海来。
直压的张宇初喘不过气来。
让他下意识的,就將身子往后仰。
似乎想要以此来拉开和吴印之间的距离。
“吴印,你……你你一定会万劫不復的!
你一定会为世人所唾骂!
你这把刀,皇帝用过后会把你给捨弃的!”
“哈哈哈哈……”
吴印大笑了起来:“自从接了这差事,我便没想能活著走出江西!
死便死!丟弃就丟弃!
这不过是日后的事!
我活著一天,便要把这事给办了!
死又何妨
若怕死了,我吴印便不会接这差事!
我死了,那些分到田的百姓也多少能念我一分好。
陛下会为我立祠
便是没人念我好,便是陛下不为我立祠,这事儿我也办了。”
他说著,缓缓的在自己胸膛上指了指:“我无愧这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