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冯皇后倒是有些骨气。
“雁无痕,你这个魔鬼!”雁无棱骂一句,终是腿一软,跪在了青石地板上。
“母后,你要是再不跪,可就看不到你的宝贝儿子了!”雁无痕的话像极了闲话家常。
冯皇后怎么也是皇后,所以宫里的皇子公主都会尊称一声“母后”,只是雁无痕这声“母后”却是叫得如此讽刺。
冯皇后惨白了脸,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跪下了。
“二哥,以前欺负过你的人,现在弟弟全部让他们跪在你面前忏悔了,二哥,你可高兴?”雁无痕喃喃自语。
我的心里,忽然堵得慌。
一直以来,我以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悲惨的人。从小被父母遗弃,小时候被最好的朋友欺骗,长大了,随时有可能被人送去暖床。
原来,不是的,原来,有人比我更惨。
我很难想象他们兄弟两个是怎么活下来的,母后早逝,宫里就没了给他们撑腰的人。我想起雁无痕在无痕宫拿着那把木剑时曾经说过:“我之所以那么狠命地练功夫,就是想要保护他!”
是怎么样的遭遇,让他在那么小的时候,就立志要保护他的哥哥?
两个孩子,是怎样在这人心险恶的皇宫里长大成人的?
“娇娇,快,出殡了!”潇潇的话将我拉回现实。
我刚刚,错过了什么?
回头看看,雁无痕一脸平和,一丝情绪都没有挂在脸上,只叫:“等一下……”
众人正有些不解,雁无痕忽然慢慢走下去,走到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大臣面前,阴气森森地笑道:“肖大人,十五年前的腊月初八,过得可舒服,可惬意?”
那位为叫做“肖大人”的人顿时脸色大变,手脚开始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