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诧异地看着唐云奇,呆呆地说:“这好像还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唐云奇瞬间愣住,怔怔地盯着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
本来就是嘛……他一直叫我“蠢女人”“笨猪”“白痴”什么的……
我不要面子哒?
我挑了挑眉,一把勾住唐云奇的脖子,豪迈地对他说:“老子的名字叫林月歌,以后你就这么叫,咱们今后就是好兄弟,穿一条裤子!万一有人欺负你,你就报我名字,在驱‘魃’界,肯定会有人给你三分薄面的!”
看着唐云奇一副傻不愣登的模样,我立刻将他搭在我腰间的手掰开。
我内心暗喜道:唐云奇这傻子好像总会被一些奇奇怪怪的话题给吸引。
我拽着唐云奇的胳膊继续往前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边有人的缘故,我没有刚刚一个人走夜路时那么害怕了。
走出几米远之后,唐云奇才回过神来,用那双黑眸淡淡看向我,道:“走错路了,白痴。”
得,一朝回到解放前。
又开始叫我“白痴”了。
我愤愤插着自己的腰,问:“你知道诊所在哪吗?不知道就跟我走!”
说罢,我刚准备继续往前走,可唐云奇却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
我侧过脸疑惑地看着他。
唐云奇一脸无奈地垂下脑袋,用手指了指旁边的一栋小平房。
小平房旁边有一条竖着的牌匾,上面写着“阿庆诊所”。
再看那栋小平房,从外面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墙皮都掉了一大半了,露出了暗红色的砖块,门口还堆满了杂物以及锅碗瓢盆等生活用品。
我在内心默默吐槽道:这也太简陋了吧?
要不是唐云奇及时拉住我,我可能还在这附近兜圈子呢。
我看向唐云奇,弱弱地说道:“我早就看见了……”
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
我根本没看见旁边就是阿庆的诊所!
唐云奇的黑眸不屑地瞥了我一眼,一脸嫌弃的样子,差点就把我的头摁到牌匾上看看那是什么字了。
我干咳了两声,试图缓解尴尬。
唐云奇率先走在前面,他垂下眼眸,看了眼门上的锁链。
走门不行的话就走窗户呗。
我尝试着推动诊所的玻璃窗,可发现玻璃窗也被锁死了。
窗户都用黑布遮了起来,几乎这整个房间是处于一个不透光的状态。
就在这时,我忽然听见一阵铁链碰撞发出的声音。
我循声看去,唐云奇竟然把锁链解开了!
然而门也是被锁着的,只见唐云奇凝神屏气,手掌心微微散发出淡蓝色的光芒,紧接着门“枝丫”一声便被打开了。
我朝唐云奇竖起了大拇指,“牛!”
他一脸冷傲地轻哼了一声。
我们还没走进诊所,一股浓郁的恶臭便朝我们的鼻腔袭来。
这味道像是夹杂了三十年不洗的臭袜子,加上长沙臭豆腐那味儿,还有螺蛳粉的臭,以及拉的粑粑的味道中和……
我忍不住捂住口鼻干呕了起来。
我朝唐云奇问道:“这什么味道啊?!”
唐云奇也被这屋里的臭气熏得眉头一蹙,缓缓吐出两个字:“尸臭。”
我猛地一惊,“尸臭?!哪来的尸体?!”
阿庆诊所里只放着一张桌子,以及地上的两个蒲团。
桌子上摆放着一座奇怪的雕像,大约三十厘米高,像是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在襁褓里的孩子。
上面还有一些贡品和香炉,香炉上插着的三根香还没有灭,只烧到了一半。
墙壁上挂了一张女人的黑白照片,清秀俊俏的模样笑起来的确是让人喜欢。
只可惜她的生命永远都停留在了这一刻。
我捂着鼻子,试图让自己不去注意这些臭味。
可我越是想要装作不在意,这些尸臭就像是循着我的鼻子而来——臭的不得了!!
唐云奇走进诊所里,我跟在他身后,把他当做挡箭牌。
诊所里面很黑,我打开手电筒照了照,发现诊所里有一道蓝色的窗帘布隔开,蓝布后好像还藏着什么东西。
这蓝布上面没有灰尘,说明应该有人经常拉开。
于是我猛地一拉,紧接着我便感觉脊背一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蓝布后竟然是一口黑色的棺材!
棺材上还有一个大大的“奠”字!
我瞬间倒吸一口凉气,可这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尸臭,很快我又开始干呕起来。
我忍不住吐槽说:“吴老太她们怎么这么恶心啊?!为什么要把棺材和死人放在诊所里?!”
唐云奇一手的手背掩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