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爱?
倘若如此,你的爱是否太廉价了点儿?
别说季宴时,我一个旁观者都觉得你配不上王妃,不配跟她葬在一起!”
沈清棠语气虽重,声音却不是特别高,每一字都吐的特别清晰。
她每说一句,贺兰铮的表情就会变一点儿。
从疑惑到愤怒到平静再到愤怒又到生气最终成了颓丧。
沈清棠说完后,贺兰铮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了。
先是低低的笑,接着声音越来越大。
最后夹杂了明显的哭音。
贺兰铮哭的没有眼泪,他单手撑在地上,头往后仰着。
有眼泪大概也流不下来。
沈清棠低头看着他,仿佛看见一只失去伴侣的苍鹰在空中绝望的悲嚎。
季宴时招呼沈清棠,“走吧!跟他浪费口舌做什么?”
贺兰铮见沈清棠和季宴时真离开了房间,止了笑,扬声对着他们的背影高喊:“我可以让西蒙撤兵!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把西蒙给你!”
别说季宴时,就连沈清棠呼吸都停了一瞬。
季宴时回头,重新进了房间。
沈清棠跟进来来,把门关上。
季宴时拉过一把椅子放在沈清棠面前,又扯过另外一把椅子放在沈清棠旁边,落座后才开口:“条件。”
贺兰铮摇头,“没有条件。”
他唯一的条件就是想知道季姿月的下落,可惜季宴时拒绝以此为条件。
贺兰铮轻咳两声,用力坐直身子,掏出帕子吐了下。
沈清棠注意到帕子上是血。
不知道贺兰铮本身身体就不好还是方才被季宴时打的。
季宴时眯起眼看着贺兰铮。
贺兰铮苦笑着收起帕子,靠在成了两半的轮椅上,“不用这样看着我,给你西蒙没有阴谋。这些年虽然我不在人前露面,但是西蒙都在我掌控之中。
前阵子是我旧疾复发,耽误了些时日。否则你以为西蒙都多弱才能对大乾和北蛮在边境和谈大半个月的事还一无所知?”
沈清棠问贺兰铮:“也是你让西蒙军攻打安城的?”
贺兰铮摇摇头又点点头,“是也不是。前阵子我昏迷了,他们便做主带着安澜过来攻城,我醒了之后追来,正好碰见,没拦就是。”
“安澜?”沈清棠追问。
好端端又冒出一个陌生的名字。
恰逢贺兰铮咳嗽的厉害,季宴时开口为沈清棠解惑:“安澜是现任西蒙君主的……乳名。”
沈清棠:“……”
诧异的瞄了贺兰铮一眼。
贺兰铮这么厉害的?可以直呼西蒙君主的小名?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