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而沈清棠是他们母子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同样不能对不起。
沈炎这一跪,反而坐实了沈岐之之错。
沈清棠唇动了下,到底没说什么。
沈炎的意思她懂,她不能拂了沈炎的好意,也不想为难沈炎。
“沈屿之,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母亲?”
一行人齐齐望向铺子里。
沈老夫人在如姑姑的搀扶下,从后院走出来。
她是被抬到马车上的,没带轮椅。
沈屿之低头,“母亲。”
“别这么叫我!你都能把你大哥从族谱上划掉,怎么不干脆把我一起划掉?我这个老不死的还活着做什么?”沈老夫人捶胸顿足。
“母亲,我知道你自幼偏袒大哥。有些事我可以让着他,但是有些事,不行!
作为母亲,你愿意为了大哥四处打点,倾其一生为他谋算。
我不能说你不对,只是我除了是您的儿子我也是一个父亲。
身为一个父亲,我同样需要保护我的儿女,为他们筹谋。
若事发时我一无所知,事后也装聋作哑不为自己的女儿发声。那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沈老夫人见嘴上喊着寻死觅活也不能让沈屿之退让,越发生气,“好!好!好!你没错!我有错!我错在不该生你!
你为了已经过去的事就让你大哥没脸?!你知不知道咱们不日就可以回京了?一家人还像以前一样不好吗?”
“母亲。”沈屿之朝沈老夫人拱手,叹息一声,“从大哥把清棠推出去那一刻,咱们一家人就再也回不去了!”
沈老夫人见说不动沈屿之,松开如姑姑的手,对着沈屿之跪了下去,“放了你大哥,我给你跪下!”
沈屿之双.腿一屈,快沈老夫人一步跪下,“母亲,您若执意如此,儿子愿意长跪不起!”
现学现卖。
才跟沈炎学的。
沈老夫人见往日里最有用的招数都对付不了沈屿之,怔住。
可一个女人想拿捏丈夫和儿子时,又有多少招数可用呢?
无非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沈老夫人目光移向大堂中间的柱子。
一直防着沈老夫人的沈清棠见状走到柱子前,凉声提醒:“祖母,我劝你最好不要寻死。我们倒无所谓,大不了给你守几天丧,不疼不痒。
可你方才说了,我大伯是要回京重新为官的。您要是死了,他得丁忧三年呢!”
如姑姑侧过头,不忍听。
沈老夫人气得两眼直翻。
如姑姑怕她再晕过去,忙在沈老夫人背上轻拍。
沈清棠“好心”提醒沈老夫人,“祖母,您方才去医馆的诊金总共二两三钱。除了您要断绝关系的三儿子,其余儿子怕是拿不出诊金来给您看病。
还是说,您手里还有能当的首饰?
要是有您可以给我,我去当铺给您跑腿或者直接抵债也行。等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