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一句话,玉紫舒是看着顾知府说的。
顾知府闻言,心里苦笑,这位长平侯,是硬生生的把他推上了“高位”。今后他恐怕就要忙一阵子了。
事情已了,玉紫舒站起身来,打算跟着玉锦程回长平侯府,李守备却在这时,来到了她的面前,拱手道。
“犬子纵马惊扰了侯爷和宜人,下官在这里代犬子向侯爷赔个不是,等这件事处理好后,下官定会登门赔礼。”
玉紫舒看了他一眼。
“赔不是就算了,如若有那个闲钱,还不如去城外施粥。”
顾知府也凑了上来。
“侯爷难得来府城一趟,不如让下官做东,留下来用了晚饭再走如何?”
“本侯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打扰了。”
等玉紫舒和玉锦程离去后,顾知府和李守备相互望了一眼。
“这皇上亲封的长平侯可真不简单。”
“有这么一尊大佛镇在淮南府,有些人可得夹起尾巴做人了。”
玉紫舒和玉锦程还没回到长平侯府,这件事情就闹得了满城风雨。
第二日,门房那里果然收到了不少的拜帖。
萧依晴忙完后,来长平侯府找玉紫舒,就见她对着一堆的拜贴和请帖叹气,难得一见玉紫舒有情绪外露的时候,她忍不住轻笑。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真不想应酬这些。”
话虽这么说,但玉紫舒清楚,生活在凡尘俗世,有些应酬是必不可少的。
“我看看都是什么人给你送的。”
萧依晴坐了下来,随手翻开了一本拜帖,见是同知家的拜帖,她挑了挑眉,同知夫人最近在给自家儿子相看,早就传得人尽皆知了。
隔三差五都可以举办一场茶会,或者赏花宴。又翻开了另外一本,是守备家的。
反正淮南府大大小小的官员都送来了拜帖。
萧依晴也跟着叹了口气,声音也带着些无奈。
“我也不喜欢应酬,每回都要端着笑脸,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听着那些妇人明褒暗贬的讥讽,简直比在湖里查一整天的账目还要累人。
要不咱们又出海去玩去。”身为靖王妃应酬这些事情也是必不可少的,她这些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最舒心的还是跟着紫舒出去的那几个月。
玉紫舒闻言轻笑。
“你家王爷还舍得让你出去。”
“我想出去,难道他还绑着我不成?大不了咱俩偷偷出去。”
玉紫舒想了想。
“暂时不成,你可别忘了,过段时间我还得上京谢恩。”
虽然她不用长期定居京城,但回京谢恩是必不可少的,原本她在接到圣旨那刻就应该带着玉母上京谢恩的。
但考虑到再过两个月就是万寿节,当今圣上特意恩准,等万寿节一同与靖王靖王妃一同进京即可。
淮南府与京城相隔太远了,有些事情玉紫舒也摸不准,正好趁着此次进京,见一见传说中的大渊国国师。
也许还能知道为什么她会与大渊国国运绑在了一起。
萧依晴闻言,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回京的贺礼我都还没准备好呢。”
“你也用不着事事操心,把事情交代下去,让其他人做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