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道理,不过经历了年前的生死攸关时刻,如如心里早已有了另外一层的猜疑。
她主要是守在王妃身边,到时候也不能时时刻刻可以偷溜出去查找真相,只能把阿瑶拉下水,还好王妃好说话,没多问什么就答应了让阿瑶一同前去,为了事情进展顺利,想来也是要把自己的疑虑跟阿瑶说清楚才是。
“阿瑶,你还记得我曾跟你说过上次王妃遇刺的事吗?我跟你说的,那个带头的人,有个什么矛盾点?”
“我记得,如如姐你说,那个人是带人刺杀王妃的头儿,可是他又在危急时刻救下了王妃……”复盘着如如的话,阿瑶好似想到了什么,不觉讶然道:“如如姐,你是怀疑,那个人有可能是王妃的邻居方叙?!”
“王妃交好的人的不多,目前我们知道仅此一位。王妃与这位邻居已经是二十年不见,对方也许并不知道王妃现在的身份,所以来杀王妃,可是在认出王妃后,又果断救下了王妃,这也符合王妃说过的,这个叫作方叙的邻居一直都很照顾她,断不会真的会置王妃于死地。”除此之外,如如自己心里还怀疑着方叙对王妃另有情意。
“嗯嗯,虽然不能说一定就是方叙,但是既然出现了一个可疑的人物,为了王妃的安全,我们也得逐一排查才是。”见如如安排自己去是为了正事,阿瑶也欣然接受了这项秘密任务。
“阿瑶,目前王妃也没跟王爷说过方叙的事情,而且我们也不能大张旗鼓,四处宣扬,免得误伤友军,抹黑了方叙。所以这件事,你一定要保密,任何人都不能说,包括盛总管。”
看着如如一脸严肃的样子,阿瑶也是郑重地点了点头,“放心!我有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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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出发的日子越来越近,素心也是越来越期待,好在经过长时间的休养,身体恢复得不错,这才获得了两位赛大夫的出行许可。
听闻他们将要离京,云罗羡慕不已,无奈自己的肚子越来越大,离预产的日子也逐步逼近,只好乖乖留在宫里养胎。
太后和朱厚照倒是没有反对,毕竟素心离家已经二十载,眼下想回家看看,也无可厚非。只是担心她的身子能否适应得了这段路程。
“如果这次没有去,待素心肚里的孩儿出世,只怕会更加没有时间前去。”朱无视能体会素心想回家祭拜父母的心情。
“皇叔,那这一路上,你可得好好把小婶婶照顾好了,需要加派人手同去,尽管跟朕说,想要谁都给你带走。”
“随行之人本王已安排妥当,皇嫂和厚照不用担心。”
“皇叔,朕记得你之前老是来宫里把和乐兄弟叫走,要不这次也叫上他们,路上也能给小婶婶解解闷儿。”
朱厚照不提起,朱无视都忘了这对孪生兄弟,看来侄子并未对自己之前三番两次叫走大内高手的举动有任何的怀疑。
这位侄儿长于深宫,对人心险恶的探索程度,远远不及另外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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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弄着朱无视送她的纸鸢,素心回忆着那一次与他放纸鸢的场景,笑意渐浓。
从乔太师那里得知了儿时一段有趣的经历,素心没想到,这不起眼的纸鸢,竟然有着这么多与他之间美好的回忆。
“无视好像完全忘了小时候的事,等下他从皇宫回来,我要是跟他说他就是那个小哥哥,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
朱无视进宫去了,临时前,他总得跟太后和皇上报备一声才是。
素心本来也想一起去,可朱无视怕她劳累,硬是说服了她留在家里等他回来便可。素心要是有什么话要讲给宫里的人听,他一定会帮忙带到。
手掌轻轻拂过纸鸢的图案,这不起眼的纸鸢,也承载着儿时欢乐的时光。
那个时候,疼爱她的父母尚在,父亲教她读书写字,母亲教她琴棋与女红。还有每次来青石镇都会给她带小礼物的姨娘和姨父,附带一个喜欢捉弄她的三通表哥。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不逗她玩的时候就很老实巴交的男孩,方叙。
“二十年了,不知道方伯伯和方伯母还在不在青石镇,不知道方叙哥,考上状元了没有,如今又在何处高就?”
这个问题若是问朱无视,相信很快就能得到答案。可是,已临近出发,倒也不必再托朱无视去打探消息。什么结果,在抵达青石镇后,自然会知晓。更何况,素心还没怎么想好跟朱无视介绍方叙。
倘若方伯伯家的是个女孩子,她倒也还不用烦恼。
本来素心还觉得没什么,不过就是向朱无视介绍一下自己小时候的邻居哥哥而已,又不是介绍前情人前未婚夫啥的,无视哪能那么小心眼吃这莫名其妙的醋,可是上次听如如把她跟方叙重逢这事形容得很严重的样子,让她都有些不太敢直言了。
而且,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个时候的方叙应该已经成亲生子了,如果自己贸贸然去与他重逢座谈,只怕无意中会打翻另一个醋坛子,招惹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