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捉了,来个请君入瓮,岂不更好?”
“你悄无声息地把诱饵都捉了,拿什么来请他入瓮?”
被朱佑榰这么一反问,柳生但马守沉默了,他本来的目标就只在于女儿和段天涯,对于对付朱无视这方面,他想的确实不如对方周到。
“你和骆百川带人守住去往京城的必经之路,必有所获。”
柳生但马守点点头,退了下去。
他前脚刚走,一个年轻人就从里间走了出来。
“焕儿,说来还是你的功劳,在朱无视离开前拦住了他。”朱佑榰回身看着儿子,甚是满意,如此也不枉费自己将他带在身边,费尽心力抚养他长大。
“爹既然恨之入骨,可前些天为何不直接杀了他?”朱厚焕不明白,放虎归山又计划再捉回来的意义是什么。
“前些天还不是时候。”朱佑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丝诡谲的微笑:“前些日子杀他,可太便宜了他。”
“爹你也看到了,朱无视虽被我们捉住,可并不被动,儿子只怕你这一放,想再抓他可就难了。”
“不会的。”朱佑榰成竹在胸,“就算抓不到他,让他回了京城,那也无妨。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给方叙拖延时间。到那时,朱无视会比死了还难受。”
不过是父皇酒后的糊涂,凭什么分走父皇的关注,更凭什么被人所爱!
他必须要亲眼看着朱无视失去所爱,看他坠入无底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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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还好吗?”重逢后还没好好跟朱无视说说话,趁着同行,盛祜边赶着马车边打开了话匣子。
朱无视正襟危坐在车厢里,低低地应了声:“死不了。”
盛祜点点头,既然朱无视说了死不了,就一定死不了:“我听无痕说,你本来是打算回京了,怎么还返回来找我们了?”亏他还盘算着回京后好好跟素心告上一状。
“那我走?”
伴随着这一句冷淡的话语,盛祜只觉身后一股寒意入骨,他不禁缩了缩脖子,干笑两声后恢复了沉默。
偌大的道路上,只有一前一后两匹马车快速行进着。
随着日光渐起,视线也愈发明亮。
躲在暗处的刀剑,在日光的照射下,刺了赶路人的眼。
“吁!”盛祜与无痕,同时勒马,警惕地看着早已布满周围的人群。
“柳生但马守,你怎么阴魂不散啊!”又见熟人面孔,盛祜不耐烦地发着牢骚。
“这话该我来说才是。”柳生但马守恶狠狠地盯着盛祜:“你们三番两次干涉我的家事,今日我可不会再放过你们!”
“你一个东瀛人,三番两次扰我大明清净,又怎么说?”
朱无视的声音透过车窗,不急不慌地继续说道:“犯我大明者,本王必诛之!”
话落,一股杀气直逼柳生但马守,当下震得他连退数步,当他定睛一看,朱无视的身影已立于跟前。
“一借出云国,二欲杀了结,三与曹正淳勾结,这一件件,本王可记你账上了。本王可不管你是主谋,还是受人指使。”话说到这,朱无视向骆百川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骆百川迎上朱无视的眼神,嘴角勾起一个狡黠的笑意:“十三王爷,这么急着走,九爷可还想请你回去叙叙旧呢。”
“没机会了。”朱无视挑挑眉,冷声道:“上次他不说,现在本王不想听了。”
话音刚落,一个飞镖从朱无视耳边一闪而过,直冲骆百川而去。
骆百川哪能想到对方玩这么心惊肉跳的一出,吃惊的同时不忘侧身回避,心有余悸:“春梦了无痕,你这暗器,就不怕伤了你自己的人么?”
“若是连这范围我都计算不清,那这名声岂不是在外罢了?”无痕从容不迫地从车上下来,移步到了朱无视的身边,低声笑道:“怎么样,刚刚有没有提心吊胆的?”
“我要是怕的话,早反手接下还给你了。”朱无视说着,又往前走了一步,“骆百川,回去告诉朱佑榰,玩火终将自焚,多行不义必自毙。”
“这话还是由十三王爷自己去跟九爷说吧。”骆百川不再回应,调整气息便冲朱无视打去。
骆百川一动手,他带来的人立刻一拥而上。
无痕也没闲着,着手处理这些只是充场面的乌合之众。
倒是盛祜,直接就挡在了柳生但马守的跟前,“好家伙,之前跟我师兄打在一起的黑衣人果然就是你!”
柳生但马守反讽一笑,持刀向前:“是我又怎样,今日你们都得死!”
“湘西四鬼!”万三千探出身子喊了一声,湘西四鬼立刻现身助阵。
看着周围打成一团的混乱场面,万三千又缩回车里,悬着心听着周遭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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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离开后,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又有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