懈,可静谧的夜里,除了方才那“嘭”的一声,再无任何声响。
盛祜心中焦急万分,在那一声响起之后,他冲动地很想进去一探究竟,只是刚迈了一步,便又撤回。奈何朱无视给他下了命令,他不可擅自行动。
当乌黑被明亮所取代,客栈露出了它的面目,与昨天所见无异,仿佛昨夜并未曾发生过什么。
“难道王爷先回去了?”
盛祜轻轻地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一闪而过的想法。
就是走,朱无视也肯定会先给自己报个信,而不是音讯全无一走了之。
“中埋伏了吗?”
警惕地盯着面前的客栈,盛祜已经想不到还有什么解释。
“是真的中埋伏,还是假的?”若是朱无视故意给对方下套,那他倒也不用太担心。
可要是……
在盛祜心慌意乱之际,忽然,一只手毫无征兆地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盛祜眼前一亮,可一转过身,映入眼帘的人并非朱无视,而是两个年轻的姑娘。
笑意瞬间凝固,盛祜又将身子转回,注视着眼前的客栈。
那两人面面相觑,不知何故,又见眼前这人似乎不认得她们,不由得轻声试探出声叫道:“盛祜大哥?”
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盛祜迟疑着回了回头,打量着眼前的二人,仔细一瞧,倒是有几分眼熟。
“我是白沫,这是小莲,盛祜大哥,你不记得我们啦?我们在清溪镇见过的!”
经对方这么一提醒,盛祜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随即又回过身去,只留下一句“是你们啊,回见。”
“大哥,你是不是想住宿,但是没有钱?”见盛祜一直望着客栈发呆,白沫好奇地问道。
“大人的事,小孩别管。赶紧回家去吧。”深知眼下不是叙旧的时刻,盛祜毫不留情地出口驱逐。
“是不是无痕那家伙又把你坑了啊?”
见盛祜不说话,白沫只当对方是默认了,便替盛祜鸣不平:“无痕这家伙,大哥你别急,等我回去把他押过来。”
“去吧去吧。”盛祜心不在焉地回应着,猛然间,他觉得不对劲,连忙追上去,“沫沫,你说你回哪去押无痕?”
“回我叔叔家啊。”白沫解释道:“我昨天碰见了无痕,求我给他安排了一个住处,我就把他安排在了我叔叔家。现在天还这么早,他应该还没起床,我们过去逮他刚好。”
“那事不宜迟,你快点回去,把无痕叫来这里,就说我有急事在这里等他!你快去,我就留在这里等你们!”
见盛祜极其严肃的样子,白沫不敢轻心,催着小莲就走。
白沫前脚刚走,盛祜依旧监视着,只是他的身后,悠悠然地走过一个人来。
聚焦在盛祜背后的目光,异常平和。
————
急匆匆回到借住的地方,白沫都没来得及跟坐在院子里的中年男人打招呼,就直奔无痕的房间。
脑子里已经涌现出了叫人起床的粗暴十法,只可惜进门一看,倒是一个也用不上。
身着白衣的无痕正端坐在床上,睁着好奇的眼睛看着破门而入的白沫,缓缓开口:“我说白小姐,你不能因为这是你叔叔的地盘,你就可以不讲礼数,擅闯房门吧?”
“哎,办急事者,不拘小节!”白沫连忙把今天早上出去散步时候遇到盛祜的事情也说了。
“他们现在在永宁?”无痕微微一惊。
“他们?没有啊,我只看到盛祜大哥一个人啊。”
“你没看到二哥吗?”
白沫仔细想了想,接着斩钉截铁地否定了。
“不可能啊,他应该不会让盛祜一个人来才对。”
看着无痕低头思索的样子,白沫一把抓住无痕的手就往外跑去:“我们赶紧过去吧,盛祜大哥看样子好像是遇到什么急事了,他都抽不开身跟着我过来见你。”
忙乱中,无痕也不忘使劲扒拉掉白沫的手,随后紧紧跟在白沫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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搏斗数回合,未见胜负。
原来怀疑这面具人是昨日与朱无视相斗的那一个,可是气质却是截然不同。
与对方拉开距离,盛祜盯着那面具下的双眸,狠厉全无,眸中有的,只是平和。
“就你们两个这打法这眼神,合着你们是在切磋武艺?”客栈大门轻轻被人拨开,一道带着嘲讽意味的女声随着门开而起。
面具人看了一眼女子,收回了手。
盛祜看看女子,眼里露出几分惊讶,连忙上前质问一声:“慕青,王爷呢?”
“朱无视昨天偷偷来了后,不是已经悄悄溜走了吗?”慕青看着盛祜,脸上尽是嘲笑之意:“怎么,他走的时候没带上你?这倒是很符合他冷酷无情的作风。”
盛祜紧紧盯着慕青,猜测女人话里几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