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敢打我!”县令连滚带怕地跑出去,等躲远了才敢冲着沈昭瞪眼,咬牙切齿地,像是恨不得扑上去咬她两口。
他这两日早就对沈昭和凤御宸不满,尤其是白日那宴席,他好心招待这二人,还让女儿精心备了一曲,没想到他们竟然这般不知好歹,不仅不领他的情,还埋怨他浪费粮食,整得谁也不痛快。
沈昭见他终于是装不下去,嘴角也扯了扯,露出个阴冷的来,厂鞭一甩,在空中发出猎猎声响。
“你若是不想受皮肉之苦,就快些从实招来,这些粮食都是从何处弄来的!为何要遮遮掩掩的深夜运送!”
“凭你?呵,恐怕还不够这个资格知道!”县令嚷嚷道。夜色中,那双豆子打的眼珠如毒蛇般看着沈昭和凤御宸,“我好心收留你们,你们既然不领情,那也就别怪我做事太绝!”
反正现在是晚上,这里也都是他的人,就算偷偷解决掉他们,也不会有人发现,剩下的也不过是两个孩子和一个车夫,他自然不放在眼里。
县令这么想着,冷哼一声后,就朝那几个衙役施令道:“给我上!一个活口也别留!”
“是!”那几个衙役倒是很听他的话,也不管凤御宸的身份如何,扔下手中的粮食就朝着二人冲了过去。
沈昭早就看出了他的心思,不等那几个衙役接近,她便凌空而起,在空中打了几个回旋后,稳稳落到了空地上。
接着,她将灵气灌入长鞭,狠狠一抽朝着那几个衙役打了下去。
这一鞭子沈昭用的力气不小,再加上那其中的灵力,打下去几乎要将那几个衙役弄得皮开肉绽,疼得那几个人不停在地上打滚。
县令气得脸都红了,“一群没用的东西!赶紧给我上!杀不掉这两人你们几个也比别想活。”
他已经把人给得罪了,现在只能是一不做二不休。
他说完,似乎还觉得不解气,上前踹了离自己最近的那人两脚。
衙役们闻言,只能忍着疼从地上爬了起来,再次朝着沈昭进攻。
然而这一次的结果还是同方才一样,七八个身形魁梧的壮汉居然连沈昭三招都抵不过,纷纷被打的连滚带爬。
县令没想到沈昭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方才被压下去的慌乱又重新涌了上来,扭头就朝着衙门里跑。
然而他还没跑出去几步,沈昭手中的长鞭就缠住了他的脚踝。轻轻一拽,县令便一个趔趄,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他本就肥胖,体型也宽大,这一摔仿佛地都震了起来。
沈昭扯着鞭子,不紧不慢走到了他面前,明明是极好的容颜,县令却觉着她似是鬼魅一般可怕,哆哆嗦嗦就要往后面爬。
直到退到无路可去,他这才嚎啕着求饶,“大人,大人饶命啊!”
“饶你一条贱命可以,不过你得如实告诉我,这些粮食究竟是哪里来的,否则……”沈昭扬了扬手里的鞭子,轻飘飘道:“如今夜已深了,我就算在这里悄悄解决掉你,也不会有人知道吧?”
县令没想到她居然将自己的心里话一字不落地说了出来,顿时吓得魂儿都快丢了,哪里还能瞧见半分先前的嚣张气焰。
他一边哆嗦着给沈昭磕头,一边将所有的事全都如实招了,“大人,小的不敢瞒您,这些粮食都是我让人从百姓手里抢来的。不,不是!这本来就该是他们缴纳给衙门的啊!我派人去抢是因为这群刁民不肯主动交上来!”
“你还敢骗我!”这县令嘴里真是没一句实话,沈昭的火气儿也被他激了起来,扬起鞭子就朝他身上打了下去,“这么多粮食,难道都是百姓该缴纳给你们的不成?”
县令疼得眼泪都要下来了,却不敢糊弄沈昭,只能咬紧牙关为自己辩解道:“大人,小的所说句句属实啊,您若是不相信那可以去街上问。”
“那我问你,衙门每年向百姓收的赋税是多少?”
“这……”县令有些惧怕的抬头看了一眼沈昭。
沈昭一看他这反应,就知道收的绝对不少,她眉头轻挑,语气阴狠地威胁着:“有一个字不是实话,我便在你身上抽一鞭子,你可得好好想想怎么说。”
“我说,我说。”县令是真的被方才那两下打怕了,“大人,我们衙门每年向百姓们所收的赋税是收成的八成,虽,虽然是有点多,可是剩下的那些已经够他们过活了……”
他自己也知道心虚,说到最后,声音已经低得快要听不见了,头也不敢抬一下。
她虽然早就猜到了衙门收的不少,可没想到这县令居然会这么贪心,直接就收了八成的赋税。
难怪先前那妇人会抱怨衙门的赋税高,也难怪如今发了洪涝,百姓们手中连点存粮都没有。
“八成?你的心可真够黑的!”沈昭冷笑一声,恨不得直接把这个县令打死。
县令见势,也是生怕再挨打,缩在角落里一句话都不敢说。
凤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