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了那勾心斗角的地方,沈昭马不停蹄的带着烁阳回到了帝尊府。
刚踏进房中不到一刻,小佳便问询赶来,一进门看到哥哥,就要跪下给沈昭磕头谢恩。
沈昭哪能受此大礼,连忙扶起身来道:“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说到底你们都是受了我的连累,何况救烁阳本就是我分内之事。”
小佳的嗓子还不算好,只能泪眼涟涟的看着沈昭。
又瞧了眼**紧闭双眼的烁阳,沈昭手下不停的赶紧施针:“小佳,桌上有我方才开好的药方,还得麻烦你跑一趟去熬药。”
小佳在一旁等的心急,这下听到沈昭交给她的重任,倒让她感觉自己还能帮得上忙。
便连忙取了药方,腿脚飞快的跑了出去。
一旁的凤御宸却是感觉皱起了眉头:“你是故意把她支走的?”
沈昭施针的手一顿,回头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这个男人竟何时这样了解她了。
不过她现在也无心去想这件事,便随口答道:“烁阳现在的情况,我也说不好。”
“看起来表面上没事,但四肢已经全部被打断,经脉也断掉了。”
施下最后一针,沈昭叹了口气:“就算治好了,以后的日子也都只能做个废人。”
凤御宸也有些震惊:“就连你都没有办法?”
沈昭摇了摇头,看着烁阳的脸,心下一痛。
如果不是因为她,小佳和烁阳也不必遭此横祸。
以前那么爱笑的小佳,却被人毒哑。满怀一腔参军热血的烁阳,如今变成一个残废。
而这一切的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因为她。
沈昭第一次体会到束手无策的无奈,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来。
凤御宸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默默的站到她身后,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心又温柔的安慰着她:“放心,不管多难,都有我在。”
因着凤御宸在,沈昭倔强的伸手擦掉了眼泪,红着眼圈道:“烁阳现在的情况,就算用灵力救治也是无用。”
“但我多年前,曾在一本医术上看过一个秘方——叫做“黑玉断续膏”。我不确定这个对烁阳现在这个情况,到底有没有用,但有这一丝希望我便想去一试。”
凤御宸点点头:“好。”
但沈昭话锋一转:“但这断续膏里有一味黑玉泉极为难寻,也不知……”
话还没有说完,便听门外一阵唧唧歪歪的声音,吵的人头疼。
二人走出中厅一看,却不想那个声音反而离他们越来越近。片刻后,只见沈默言父女从门外跨进来。
沈若妍一进来就快步走到沈昭身前,端的是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连连关心道:“听说姐姐在马场击退了狼群,可有哪里伤着了?”
沈默言朝着凤御宸行了一礼,先是严厉的训斥了沈若妍只顾着关心长姐,却忽略了帝尊大人。
这让沈若妍又赶紧起来,怯生生的行了一礼:“臣女只是太过关心姐姐,一时竟为察觉帝尊大人在此,还望帝尊大人见谅。”
沈昭默默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看着这父女两这假惺惺的演戏,她心里就一阵恶心。
今日能来看一看她,怕是听说了因为马场的事,皇上重重奖赏了自己,想来沾一沾光罢了。
沈默言随后也是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昭儿可好些了?那日没有被吓到吧?”
一句“昭儿”叫的沈昭浑身发麻,这可真是破天荒的头一次,能从她这个爹嘴里听到这两个字。
沈昭原本不想搭理,但又想到她这个便宜爹多少还是个丞相,想必也是见多识广。
说不定他会知道那味黑玉泉的下落。
于是便顺承的应道:“多谢丞相大人关心,只是还略有不适罢了。大夫说若有一味黑玉泉的药材做药引,想必对我身体的恢复更加有利些。”
一旁的凤御宸正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听到这话手里一顿,瞬间明白了这个女人打的什么主意。嘴边不禁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
沈默言不疑有他,听到沈昭还称呼他为“丞相大人”,心里也知道这个女儿对他还多少心有芥蒂。
他正巴不得有什么东西,可以能讨一讨沈昭的欢心。
沈昭仔细的观察着沈默言的表情,只见他略一思索,随后便认真道:“这个黑玉泉,为父还真有所耳闻。这味药材极其珍贵难寻。”
“为父还是在一个云游道人那里偶然听到过,似是在最南方的天浮山上才偶有所见。”
“天浮山……”沈昭口中小声重复了几遍,眼睛亮了亮。
“噢。既然如此,那便不麻烦丞相大人了。”沈昭敷衍道。
眼见二人又要上演一出真心探望的戏码,沈昭赶紧趁着胃里还没翻腾上来时,伸手虚扶了下额头:“可能是说话说多了这会儿竟有些头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