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大巫师冷笑:“我当然有,而且就在此处。”
说着,指着华阳公主面前那盘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糕点说:“毒就下在糕点里,这糕点是从厨房端来的。”
“而在场众人里,只有沈小姐,去过厨房。”
大巫死死盯着沈昭,目光犀利透着愤怒:“而且大家都知道,你与华阳公主有过节,动机和证据俱在,不是你下毒还能有谁?”
“真的不是我,我有证人,可以证明我在厨房绝对没有动手脚!”沈昭很是气愤,反驳道。
“哦?你的证人是谁?”大巫胜券在握,鄙夷道。
“是我。”一道清雅的声音响起,修长如竹的男人缓步走了进来。
沈昭大喜:“阿牧,你来得正好!”
其他人则是大惊,躬身行礼:“见过五皇子。”
“啊?你居然是五皇子?你不是说你是……”沈昭傻眼了,又有些生气。
五皇子,李牧朝她求饶般笑笑,赶紧打断她:“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证明沈小姐没有下毒。”
“她在厨房的时候我一直跟她在一起,我能作证,沈小姐确实没有碰过这糕点。”
说着,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大巫,问道:“大巫,本皇子作证,总不会假吧?”
大巫脸色铁青,知道已经不能再将此事栽赃到沈昭身上了,念头一转,计上心来。
“既然有五皇子作证,那我自然是相信沈小姐是清白的。”他装模作样道,然后转身朝上座的皇帝行了一礼。
“皇上,微臣刚刚仔细查探过公主所中之毒。此毒极其猛烈,无药可解,不过……”他故意沉吟。
果然,皇帝忍不住了,急道:“不过什么?你说,可是需要什么珍稀的药材?”
大巫摇头叹气:“确实是珍稀不错,不过,并不是药材,而是……”
他转身指向沈昭:“而是沈小姐的心头血!”
众人大惊,大巫继续道:“只要沈小姐肯献出她的心头血,微臣就有十成的把握救活公主。”
沈昭听了,冷笑一声:“胡说八道!”
大巫只当她在强撑,阴阳怪气挤兑道:“沈小姐,我知道献出心头血很难,你不愿意也没有关系,但是你怎么能说我是胡说八道?”
沈昭懒得理他,对着皇帝大声道:“皇上,您不要听这个妖巫的谎言,华阳公主中的只是普通的毒,看着烈性罢了,请皇上给我一点时间,我就能治好她!”
这话一出,大巫更加想笑了:“沈小姐,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若你不能治好公主,那就是欺君之罪,可是要掉脑袋的。”
沈昭只当没听见,静静地看着皇帝,等他下命。
皇帝被他们吵得脑仁疼,看着沈昭一脸坚定的样子,倒也信了几分,干脆挥挥手道:“那你去试试吧。”
沈昭走到华阳公主身边,细细观察片刻,然后又给她把了脉,对解毒一事胸有成竹。
只见她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上面插满了长短粗细不一的针。
她拈起一根,手起针落,动作迅捷,以各种不同的角度和手法,不过片刻,便将华阳公主扎成了刺猬一般。
针扎好后,沈昭或轻捻或微扫,细如牛毛的针顿时震颤起来。
没过多久,这些针慢慢平静,沈昭一根根将它们取下,长出一口气道:“好了。”
随着她这话说出口,原本奄奄一息的华阳公主突然睁眼坐了起来,侧身吐出一大口黑血,大口喘着气。
“公主!”伺候她的宫女赶紧上前,抱着她又哭又笑:“公主好了!沈小姐真是神医!”
五皇子和皇帝也看着沈昭,满是赞扬,只有大巫,脸色愈发难看。
“沈小姐真是好手段!在下佩服!既然公主醒了,那我也不在这里碍事了,先行告退。”说着,大巫一甩袖子,就要离开。
“诶!”沈昭拖长了声音喊住了他:“大巫别走啊,这事可还没完呢!”
大巫停下脚步,看着沈昭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沈小姐还有何指教?”
沈昭慢条斯理地卷着针包,道:“你信口雌黄污蔑我,还踢了我的爱犬,岂是你说走就能走的?”
大巫眉头紧皱,没想到这个沈昭这么难缠:“我也是关心公主,一时心急,才会做出这种事,沈小姐何必咄咄逼人?”
“大巫这话说得有意思,华阳公主这毒,分明来自蛮族的双煞草。大巫就是蛮族中人,说不定,这毒,就是大巫你下的呢!”沈昭收好针,斩钉截铁道。
原本放下心来的皇帝震怒,盯着大巫威严喝到:“大巫,沈小姐所说的,你作何解释?”
“皇上若不信臣,只管去臣的府上搜查!”大巫赶紧跪下来道。
皇帝紧紧盯着他,半晌,道:“给朕搜!”
在场的人都不敢离开,